君瓷触碰到一具温热的身体,当她抓到对方的手腕时,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身体一僵。
这小偷很瘦,手腕侧面的骨头硌的她手疼。
君瓷拉了拉这人,“拿什么了?”
手顺着来人的手腕往下摸,刚移动了半寸,君瓷的手突然就顿住了,手指反复在对方的手上蹭了蹭,感觉对方身体的颤栗,“衿白墨。”
君瓷的脑袋瞬间清晰了,握着他手腕的手指越来越紧,“是不是你。”
“说话。”君瓷急切的想要知道一个答案,忽然意识到可以开灯这个事,于是抬手胡乱的在墙上摸灯的开关。
未等君瓷摸到开关,身体颤抖的人忽然紧紧的搂住了她,几乎是将她硬生生的摁在了怀里,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中。
君瓷忘记了自己应该做什么动作,一动不动的任由对方抱着。
良久,君瓷伸出手,手指穿插进男人蓬松的头发,胡乱的揉了揉,说了一句废话中的废话,“回来了?”
“阿瓷……”衿白墨身体颤栗,声音沙哑,带着小心翼翼,似乎害怕面前的人是幻觉,自己声音一大梦就醒了。
“嗯。”君瓷安抚性的摸了摸衿白墨的脑袋。
黑暗中相对无言,良久,衿白墨动了动,抱着君瓷的手松了松,认真的叫她的名字,“君瓷。”
君瓷以为是什么突然回来的小情趣,于是十分有耐心的应了一声,“嗯?”
谁知道衿白墨的下一句就是,“你在外面养别的男人了?”
话落衿白墨抬手开灯,黑暗的房间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君瓷一眼就能看到这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衣柜半敞着,里面塞了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
小男孩岁数不大,应该比君瓷还要小一两岁,长得干干净净,如果能忽略他额头上那个大包的话,应该是个阳光的小帅哥。
这就是刚刚说要来拿东西,宁舟的那个富二代朋友。
衿白墨穿着宽松的黑色T恤,眉眼比少年时凌厉了几分,眼中收敛了曾经张扬的野气,现在却臭着一张脸,单手抄着口袋,下巴微抬,“刚才关灯没看清,他能有我帅?”
“没有。”君瓷实话实说,但总归人家也没做错什么,反而衿白墨很莫名其妙的,“你没事打人家干什么?”
“他,意图勾引我女朋友。”衿白墨冷笑一声,“也就你看不出来。”
“那刚才的声音是什么东西?”君瓷指的是自己刚进门听到的那重重的一声。
“他摔地上了。”衿白墨没有一点打人的自觉,“我以为他是小偷。”
“……”所以你为什么要把他塞进衣柜里?
衿白墨回来了,君瓷在这一年里幻想过,原本以为自己会激动的说不出话,但事实并没有这样。
两个人好像是天生的默契,拥抱亲吻过后是漫长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