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珩有些紧张,手指紧紧地蜷缩着,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要怎么回答君瓷接下来的询问,没想到对方只问了这一个问题,听他说完之后应了一声就继续垂下头看合同。
安静的空间里只剩下了君瓷翻动合同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君瓷合上合同,将目光放在迟珩的身上,“陪我吃个饭。”
迟珩点点头,忽然想起来什么,下意识的开口问道:“您还没有吃饭?”他明明记得前不久对方还发消息说自己吃过了。
君瓷往后靠了靠,合上眸子,“嗯。”
迟珩抿住唇瓣,试探性的开口,“今天对不起,我不应该给你惹麻烦的……”
“没有。”君瓷声音好听,“和你有关的事情都不是麻烦。”
迟珩瞬间呆愣在原地,已经想好的一系列说辞顿时卡在了喉咙里,只能呆呆的望着君瓷,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和他有关的事情都不是麻烦…吗?
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迟珩用指甲狠狠地戳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才控制好情绪,良久后缓缓开口,“君小姐,我是奴隶,本来就是个麻烦。”
她是位高权重的上等人,在她的眼里自然没有什么麻烦存在,而他……自己本身就是个麻烦。
“你很在意奴隶这个身份?”君瓷瞥了迟珩一眼。
“没有。”迟珩死鸭子嘴硬,闷闷的开口。
“那你老挂在嘴边说什么。”君瓷有些暴躁。一天到晚都奴隶奴隶的,我严重怀疑你就是这么被自己给洗脑黑化的。
迟珩垂下头,紧紧地咬着唇瓣不开口。
君瓷吐了一口气,默念三遍‘黑化的崽子不能惹’,这才控制住自己的手没有给迟珩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