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花绯玥如今也失败了,沈听雪若死在花绯玥手中还好,若平安逃走了,那岂不是他花了十万两银子以及一个条件救了沈听雪?
容恒快气疯了。
“一群废物!”
他一掌拍在跪在地上的隐卫天灵盖上。
那隐卫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便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容恒又是一掌,打死了另外一个隐卫,眼底尽是暴怒。
凌肃站在一旁没敢劝。
直到容恒出了口气,情绪稍微平静了下才吩咐,“愣着干什么,滚去查!”
“若见到沈听雪,也不必有什么计划了,直接杀了以绝后患!”
他拿不到的兵权,容战也别想拿到。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第二日天还没亮。
魏国公便带着秦轩进了宫请罪。
仁帝窝了一肚子的火,总算找到了宣泄口,下旨把秦轩打了五十大板,命他以后好好补偿八公主,之后又罚了魏国公半年的俸禄。
仁帝大怒,吓的满朝的大臣都不敢吭声,原本有本启奏的人,也都默默的收回了奏折,不打算触这个霉头。
秦轩被半死不活的拖出了宫。
幸好他有武功底子,而且再怎样惩罚他也是驸马,不可能真把人打死,让新婚公主守寡。
所以秦轩这条命好说歹说是保住了。
只是作为新郎,难免有点惨。
高高兴兴的娶媳妇,结果被人下了药,还跟赵家小姐扯上了关系。
韩氏一大早便带着厚礼,亲自去了赵家赔罪,顺便商量下善后的事。
不过聪明点的朝臣,还是看出了不对劲。
魏国公已经表明了原因,昨晚参加喜宴的太医也证实新房内被人点了催情香。
公主府的丫鬟小厮也死了不少。
这分明就是有人陷害。
保护公主不利是真的,可事情也不能完全怪魏国公父子。
但他们怎么瞧着陛下的火气就冲着魏国公父子发,对那贼人的事却只是几句话略过,并没有多说呢。
难道是觉得此事太丢脸要密查?
密查是不可能的,喜宴上那么多人人多嘴杂不说,鲁阳郡主本就不满意韩氏母子那么得意。
事情闹出来之后,最高兴的莫过于鲁阳郡主。
她早早的便叫人偷偷传播了此事。
所以用不了一日,整个上京城的人就都会知道,国公府二公子与八公主成亲的当晚睡了赵家五小姐。
魏国公带秦轩回去的时候。
韩氏已经从赵家回来了。
韩氏这人倒是颇有本事,已经说动赵老爷与赵夫人送到国公府给秦轩做妾。
赵小姐也的确没有别的路要走。
只是她一个嫡出的小姐,来给秦轩做妾,赵家实在不乐意,心里一直憋着口气。
韩氏走了这一趟,倒是将此事都摆平了,让赵家高高兴兴的把人送过来,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轩儿,轩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被打成这样?”
然而看到儿子被打的皮开肉绽,奄奄一息,从马车上抬下来的时候,韩氏还是崩溃了。
鲁阳郡主站在门口,笑看着这一幕,嚣张的说着风凉话,“娶了公主不是挺得意吗,怎么现在得意不起来了?”
“我看你们母子俩这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住嘴。”
魏国公被仁帝当着朝臣的面训斥了一顿,还被罚了半年俸禄,脸面丢尽,心中正憋着火。
偏偏鲁阳郡主要撞上来,魏国公顿时怒了。
“吼什么吼,自己教出来的儿子是个废物,还敢对我吼,我看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我让你住嘴你听到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
鲁阳郡主狠狠的瞪着魏国公怒道:“秦东风,你落到今天也是活该,选了这么个贱女人,又生了这么个蠢货东西,你不是活该是什么!”
“啪!”
魏国公气急,扇了鲁阳郡主一巴掌。
“秦东风,你这个没用的老东西,你又打我,你除了打我还会干什么?”
鲁阳郡主疯狂的扑了过去。
成亲这么多年,魏国公虽然风流,却也没动过她一指头。
现在是招邪了吗?
她堂堂郡主怎么可能受得了这委屈。
魏国公皱眉,厌恶的躲开,衣袖一甩回府去了。
“你若不想在国公府呆,就回娘家去吧,回去了就不必回来了。”
砰!
魏国公府的大门关上。
鲁阳郡主竟然被赶了出来。
她差点没被气疯。
不回就不回!
鲁阳郡主抹了把眼泪,果真头也不回的走了。
然而魏国公府距离安王府实在太远,她走了一半就走不动了,扶着一棵树休息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影子。
她定定的看着走在前面的男人,脸色瞬间变了。
是他,是他!
鲁阳郡主追了过去。
然而,前面有人不小心撞了过来。
只是瞬间闪躲的功夫,等她再抬起头,却已经没了那人的身影。
她着急的走向前,四处看了看却是什么都没发现。
鲁阳郡主揉了揉眼睛,站在原地轻声呢喃,“我真的是看花眼了吗,还是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