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你听到了吗?”
沈祁皱眉看着沈听雪,厉喝出声。
沈听雪忙不迭的点头,“听到了,三哥我错了,我再也不胡思乱想了。”
“小九,你怎么了?”
沈止觉得不对劲,后知后觉的看到了沈听雪流血的手。
“小九,谁打的,我弄死他去!”
“没有,是我自己弄的。”
沈听雪急忙拉住沈止。
沈止皱眉,“你疯了?”
不等沈听雪说什么,沈止突然明白过来,恨恨的瞪了沈听雪一眼,“你脑子有病!”
“我们是一个娘胎出来的亲兄妹,还能真生气不成?”
“我知道错了。”
沈听雪继续点头认错。
沈止气的想把她的脑袋拧下来,看看她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看完再装回去。
闹了好大一会,事情才平息下来。
沈祁给妹妹处理好了伤口。
瓷器扎的非常深,沈祁本来已经不气了,但瞧见那几乎见骨的伤口,脸色又冷了下来。
沈听雪吓的一声不吭,乖的像兔子。
等到沈祁喝了三盏茶,又过去许久,彻底消了气。
沈听雪才捧着账本过来,搬了个小凳子,讲起了自己的宏伟计划。
“三哥,我细数了下,手中如今有三间铺子,两处宅子,在外地还有百亩田地,我想拿这些钱生钱……”
最后一句话,沈听雪认真道:“我要成为北启女首富,叫谁也不能欺负我们,以后谁欺负我们,我就买断他全家。”
沈听雪的愿望太过宏伟,宏伟的把沈祁这个素来稳重的人都吓了一跳。
沈止更是一个劲的摆手,“完了,这孩子脑子又被驴踢了。”
“我说真的。”
沈听雪并非夸大其词。
前世,沈钰以一己之力,拿了修缮黄河一半的银子来。
沈钰死后,楚家代替了首富的位子。
楚家有钱,有钱能通鬼神,这世上没有谁是不爱钱的。
纵然不是雪中送炭,那也是锦上添花。
楚家下面的子孙非常混蛋,犯下的事不少,只是却没有一个受罚的。
还不是因为楚家有钱,与各种权贵交好,生意甚至做到了邻国,与邻国的皇子还有牵扯。
纵然容恒知道楚家那些事,但他需要楚家的银子,还需要楚家帮他巩固与邻国的关系。
一直将楚家人奉为上宾。
后来,楚家的庶出女儿入府,成为太子侧妃。
那位楚小姐非常厌恶她,变着法的折磨她。
容恒知道后,也只是纵着那位侧妃,让她忍忍。
“我明天去铺子里查账,账本我看了些,基本都是假账。”
“三哥你再派几个人给我,能算账会管钱的最好。”
沈听雪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铺子在她名下动不了,但铺子里都是刘氏的娘家人。
刘氏出身贫寒,娘家人靠着沈镰发达,但也不是多么富裕。
刘家那些钱都是从沈听雪铺子里直接拿的。
“好。”
沈祁点了点头,“你想做就去做,咱们北启女子做生意的比比皆是,不必担心别人指指点点。”
“小九,你这么有钱啊?”
沈止对家中的账目向来不关心,对白词的嫁妆也不关心。
当年白词将他们兄弟几个叫到一起,问他们若将她从娘家带来的嫁妆,都留给妹妹,他们可有异议。
兄弟八个一起摇头,在他们心里妹妹才是最好的,不管什么东西自然都要留给妹妹。
所以,沈止对白词的嫁妆一点概念都没有,刚刚听到沈听雪报数,顿时吓了一跳。
他们家也挺富有的呀。
“八哥。”
“嗯。”
“十三给沈家军捐了十万两,说是给他们的零花。”
沈听雪一脸认真。
沈止瞪大了眼睛,“容战这么有钱!”
“那你嫁给他,直接拿他的钱做女首富不就行了,干嘛要自己赚啊。”
沈听雪怔了怔,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公子,沈思如出府了,带了婢女,收拾了行李,应当是外出求医了。”
“沈依依去了二皇子府,我们的人正跟着。”
暗处的隐卫并没出现,只是声音平静的回禀情况。
沈思如的脸京中的大夫没办法,她只能去江湖上找能人异士解毒。
“嗯。”
“继续盯着吧。”
沈听雪眨了眨眼睛,沈思如出府,她耳根子总算清净多了。
下午,沈听雪与寻茶问画,外加沈祁给的几个人,查了半天的账。
第二天一早,沈听雪便去了铺子。
白词是个很能干的女人,留给女儿的财富颇多,即便她什么也不做,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沈听雪手中的三个铺子,第一个粮食铺子,供应粮食,第二个成衣铺子,第三个首饰铺子。
粮食铺子与成衣铺子地理位置还不错。
首饰铺子位置则不太好。
但上京这地方花费本来就太高,能买得起地方开铺子,已经很不容易了。
沈听雪先去粮食铺子,铺子的名字很普通,白记。
白词是个奇女子,虽然与夫君感情好,却从未想过依附,东西都是自个的。
白记就在上京的最中心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