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拿纸笔来,我要给父亲写信。”
沈祁叹了口气。
沈听雪转身进屋去拿纸笔。
沈止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低声道:“三哥,这次兵围将军府还有皇上的手笔啊。”
沈祁抬头,神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十五了。”
“嗯?”
“脑子还没长全?”
“……”
他妹妹早就看透的局,这个弟弟竟然现在才想明白。
沈听雪拿了笔墨纸砚来,乖乖的将纸给亲哥铺好。
看她这副乖兔子的模样,沈祁都舍不得责怪了。
沈祁嫌弃了看了一眼旁边如同呆头鹅的沈止问道:“你知道为什么你小时候每次犯错都会被揍,而小九几乎不会被揍吗?”
“因为我背锅啊,她的错都是我的,爹娘偏心。”
沈止愤愤不平。
八个兄弟中,他年纪最小,心眼没哥哥们多,好糊弄的很。
因此,妹妹每次都找他背锅,他还有个外号,八锅侠,本来是叫八背锅侠的,但叫着不顺,就去了一个字,也不记得是五哥还是二哥偷偷给他取的。
“不是。”
沈止摇头,“因为你没小九乖。”
“小九犯了错,向来懂得服软,看看现在我还忍心苛责她吗?”
“反倒是你,越犯错越能蹦跶,爹每次瞧见你犯了错蹦跶,都想把你揍的再也蹦跶不起来。”
“原来竟是这样?”
沈止露出一个活了多年才恍然大悟的神情。
随即,他又是一愣。
不对劲啊,那些错大部分都是他背锅的。
他不想背锅所以蹦跶了两下,也要挨揍?
三里山。
秦楠挖开了沈听雪曾经埋金子的那个坑,然后放了一个非常小的盒子进去。
之后,他将盒子埋好,又非常用力的踩了几下。
秦楠拿着铁锹下山的时候。
自家主子正坐在马车上,手里拿了一个小酒壶,心情极好的喝着酒,还时不时往嘴里塞两颗花生米。
“埋好了?”
“好了。”
“走吧。”
秦离非打了个哈欠,“欠条都写了,还不还再说吧,反正不算偷。”
秦楠抽了抽嘴角。
他家世子挖了人家姑娘两箱金子,用完剩下他们还有一箱半。
但世子并没有还回来的意思,只写了一个八千两的借条,让他放在木盒子里回来埋上。
等以后九小姐来挖金子,看到只有八千两的借条。
且不说那两箱金子远远不止值八千两,便是那借条也是他家世子写好之后,找了个三岁的孩子歪歪扭扭重新写了一遍,然后将孩子写的欠条塞到了盒子里。
那字迹谁查的出来?
因此,那欠条其实就是他们家世子偷了人家姑娘的东西,偷的数量非常大,不太好意思却又不想还钱,便走了这么个形势。
弄了一个根本没用的欠条,算是买自己一个心安罢了。
秦离非确实心安了,甚至还心安的喝着小酒唱起歌谣来。
“啊啊啊~呦~”
秦楠:“……”
行至半路,一信鸽飞进了马车里。
秦离非喝的有点多,醉醺醺的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休息。
信鸽飞进来落在了他的肩上,他眼睛都没睁开,便从信鸽腿上摸了出了一张小纸条。
须臾,秦离非睁开眼睛,本来是漫不经心的模样,在看到纸条上的字之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秦离非捏着那张纸条,面上满是挣扎,久久无言。
“世子。”
秦楠回头,见世子脸色不太对劲,不由得有些担心。
“这次有两个任务。”
“容战与…沈听雪。”
秦楠脸色巨变,瞪大了眼睛,“谁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