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一脸愕然,努力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他说了吗,他真的说了吗?
八公子经常嘴贱欺负妹妹是真的。
所以他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说过这话。
沈成廷狠狠瞪了沈止一眼,冷笑一声,“她是个女孩子,你也好意思比,你若跟你兄长比,比矮胖墩还要矮。”
沈止伸手捂住胸口,觉得亲爹当胸一剑差点把自己给刺死。
有这样欺负人的吗?
说话间,容战已经剥好了一小盘虾推到了沈听雪面前。
“十三真好。”
沈听雪眉眼弯起,声音又软又甜,听的在场几个大男人心猿意马。
嗷嗷嗷,定北王这个先下手为强的混蛋!
吃完一小盘虾,沈听雪伸手指了指中间那条红烧鲤鱼,“十三,我还想吃鱼。”
“好。”
容战夹了好大一块鱼肉,而后低头仔细的帮她往外剥鱼刺,一点点小刺都不会放过。
镇南将军看着手中的筷子没动,就挺勾回忆。
大概已经无人记起,战场上那个铁血汉子,下了战场回到家的时候,也会收起一腔粗狂,细心的给妻子剥虾挑鱼刺,夹妻子喜欢吃的菜,一点点喂给她吃。
那时候的浓情蜜意,也是半点做不得假。
可惜的是好景不长罢了。
沈成廷叹了口气,给女儿夹了些菜道:“爹都五年没见你了,也不知你这丫头的口味变没变。”
“没有,没有,还是喜欢吃以前那些。”
沈听雪又给沈成廷夹了些菜,然后给沈辰也夹了些。
被她这么一打岔,定北王留在这蹭饭的事也就这样了,没再追究。
一家人和和美美,有说有笑的吃了顿团圆饭。
沈听雪还讲了之前自己在江湖上那段经历。
当然她暂时略过了那段被人暴揍不太好的经历。
在将军府用过饭留下礼物之后,定北王便带人回去了。
他不敢得寸进尺,能蹭顿饭已经很不容易了,剩下的需得慢慢来。
沈成廷与沈辰都是习武之人,虽然周途劳顿,但也没觉得疲倦,一定要听沈听雪讲完最近的事才去休息。
沈听雪不知怎么说仁帝的事,还是沈祁说的。
沈成廷的脸色一点点变冷,直到最后冷意凌冽,看的人惊恐不已。
他没想到仁帝能做到这一步,仅仅是因为他女儿喜欢容战,便把他女儿往死里逼。
沈成廷沉默许久都没说话。
其余人也没说,气氛压抑的令人难受。
“爹。”
沈听雪轻轻的扯了扯沈成廷的袖子,“别生气啦,我挺好的,您看我这不是活蹦乱跳的站在您面前的吗?”
闻此,沈成廷叹了口气,心疼的看了女儿一眼,拍了拍女儿的脑袋,“是爹不好,连累了你。”
“爹怎么能这样说,明明是那个……”
沈听雪压低了声音,“明明是那个狗皇帝不好,是他不要脸。”
沈成廷无奈的看着女儿,哗然话锋一转,“你看上容战的脸了?”
沈听雪:“……”
“十三除了脸,别的地方也挺好的。”
“哪好看,你看过?”
沈止欠揍的插嘴。
沈听雪瞪了他一眼,“臭流氓!”
“我说别的地方也挺好,十三武功比你好,身份比你高,还知道迁就我疼我宠我,也从来不骂我矮胖墩。”
沈止挠了挠头。
他到底什么时候骂她矮胖墩了,怎么就是记不起来。
“对了爹,我…还捡了样东西回来。”
沈听雪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沈成廷微微一怔,诧异的看着她,“你又捡男人了?”
“比男人值点钱。”
“什么?”
“南岳的玉玺。”
沈成廷彻底愣住。
沈辰也是一脸愕然。
沈听雪眨了眨眼睛,得意道:“是真的哦,三哥也见过了,我把那玩意扔给十三了。”
“你怎么捡的?”
沈成廷哭笑不得。
捡了玉玺怎么像捡了一颗糖似的。
这傻孩子知道玉玺意味着什么吗?
沈听雪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沈辰皱眉,“小九,你太大意了,应该让你二哥回去找人的。”
若那人还活着,就要灭口,让他带着秘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
若那人死了,也要找个地方埋了,让他的同伴永远找不到。
玉玺是国之根本,下一任国君想要继位,手中必须有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