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定北王妃。”
沈听雪打断高小姐的话,似笑非笑的瞧着她,“高小姐,称呼错了。”
高小姐那点小心思,她看的透透的。
故意用旧称呼,无非是不想承认她这个定北王妃的身份罢了。
没想到高小姐能这般坚持,时至今日还是死活不肯承认她是定北王妃。
那有何用?
高小姐气的心肝疼,仍然没开口喊那句定北王妃,只是淡淡笑道:“我也跟家里人学了多年的骑射功夫,应该不会让各位失望的。”
这挑衅的语气,瞬间让容韵儿得意不已。
看样子她这次还真的找对了人。
然而,她们这边女子凑齐了三人,还差男子三人。
周倩蕊迫不得已,只能把二哥拉来充场子。
最后一个人,她却实在找不到了。
任凭容韵儿说破了嘴皮子,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五皇子也不肯答应比赛。
万不得已,容韵儿只能拽了容恒来凑数。
二皇子倒是很痛快。
原本他是打算单独与沈家公子们较量。
现在发展到了这么多人,他倒也不介意。
人越多了,栽的跟头才越好看。
“人选定了,我们来定规矩吧,既然要玩大的那就不能做缩头乌龟!”
“那你要玩什么?”
沈听雪倒是好奇容韵儿与周倩蕊折腾这么久,到底赌什么大的。
她怕也就罢了。
后面还有哥哥们呢,就算赌再大的她那几位兄长怕也没什么可怕的。
“赌一根手指!”
这次说话的是周倩蕊。
她伸出自己的小指比划了下,“咱们这次玩流血的,玩三局,输了的那一组姑娘家要剁手指的,输一局剁一根,输两局剁两根,若输三局那就要剁掉三根手指!”
周倩蕊这才发了狠,非要玩个头破血流不可。
因此赌什么她早就想好了。
她就不信了,沈听雪那个贱人没了三根手指以后还能嚣张的起来。
一个美艳的女子,若是少了三根手指,每次出门怕是要被人笑死了。
“怎么能赌这个?”
长安长公主当即变了脸色。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赌这个的。
之前也有人因为怄气比赛马射箭特意定了很大的筹码。
最轰动的一件事大概是当年李家公子将自家的府邸输了出去,输的倾家荡产,不但丢尽了家族的脸面,还断送了自己的前途。
那已经是最让人骇然的筹码了。
平常有人为了怄气提出比骑射,最多输一些金银财宝,或者一句道歉,哪有赌手指的。
她已经吓的不敢赌了。
“怎么不能赌这个?”
“赌什么本来就没明确规定,只要比赛双方乐意那就能赌。”
“不是要赌大的吗,寻常那些算什么大赌注,敢赌咱们就赌这个,不敢赌就承认自己是懦弱的胆小鬼,连母猪都不如的胆小鬼!”
周倩蕊咄咄相逼,一定要拉着沈听雪下注。
沈听雪翻了个白眼。
凭什么侮辱母猪,谁说母猪是胆小鬼了?
说不准周倩蕊那点胆子还不如小母猪。
长安长公主没有周倩蕊这么粗俗,一时间被挤兑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急的面红耳赤,担心的很。
生怕沈听雪会答应这个荒唐的要求。
“如果输了,怎么选择被切手指的人,若因为谁的身份低或者高而成为被断掉手指的那人,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抽签决定。”
“三名女子抽签。”
“为何是女子?”
沈澈皱眉,眼神冷冽的看了周倩蕊一眼,“姑娘家家的切根手指岂不毁了,换成男人吧,切个一两根手指也没什么。”
诸位世家公子听的冷汗连连,什么叫做切个一两根手指也没什么,男人切了那也是残废了。
沈家这位六公子年纪不大,心思却是够狠,切根手指都能说的面不改色。
“若让男子切那多没意思,让女子切算玩的有趣不是吗?”
“赌注都下这么大了,可不能最后关头一点意思没有。”
“再说了,男人都是要做大事的,女人不过是呆在府中绣花看孩子罢了,要手指有什么用?”
周倩蕊不屑的轻哼几声,一番女人无用论倒是说的淋漓尽致。
而六名女子中,只有沈听雪已经成亲,距离绣花看孩子也不远了。
与其说周倩蕊讥讽女人,倒不如说她是在讥讽沈听雪。
“就这么着吧,来人准备纸笔,白纸黑字要写清楚。”
看够了热闹的二皇子,叫人拿了纸笔来亲自写了这次的赌局规则,而后六个人依次签字画押,谁都不能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