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这样的窘况步依瑶有些害怕,这儿都是些贵家小姐,自幼开始习文学舞的,她长到这么大,拿的最多的就是菜刀,镰刀了!
步依瑶不安的望向易司空,“夫君……”。
易司空淡然的端起自己面前的半盏清茶饮了一口,不急不躁道:““不过是表演罢了,不妨一试。”
“可我并不会啊。”步依瑶心都要跳出来了,小脸慌得红扑扑的,手里的帕子紧揪着,恨不能将这帕子撕碎了,把自个挖个坑埋了!易司空是不是傻?她如果会的话,还用求助吗!她就连读书写字,都是最近才学起来的。
一个从小生活在农家,干农活长大的姑娘,又哪里会诗词歌赋?
“以后总要适应的。”易司空挑眉,他这一次没有帮她,是因为他知道,日后肯定还有人让她表演才艺,她必须自己去面对。
步依瑶:“……”
看着这般情况,步依瑶只好放弃了向易司空求助的想法。
“我……”面对着众人期待的目光,步依瑶别无他法,只好站起身来。还未将话说完,便被一旁的沈宣打断了。
“这表演才艺嘛本就讲究一个宾主皆欢。”
他顿了顿,又道:“我沈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歌姬舞者,诸位要是想看才艺表演的话,那专业的自然是看得更尽兴,我让下人去把她们唤过来。”
婉儿嗔笑着,有意给步依瑶难堪,“沈家主,您这样可就不对了吧。拿歌姬舞者同堂堂县太爷夫人相比,这不是折煞夫人了吗?”
一旁众人瞧见形式,连忙纷纷附和道:“谁说不是呢?歌姬舞者,怎能和县太爷夫人相比?再说了,我们是想要看夫人表演才艺,又不是为了欣赏歌舞。”
“这夫人瞧着倒也生得不错,不过听闻是个乡里丫头,想来没见过什么世面,莫不是不人?”
“啧,县太爷怎么找了个这样的女人?”
“可不是吗,瞧着一无是处的,还不如我家丫鬟呢。”
步依瑶双拳紧握,一肚子火,但她确实拿不出什么才艺来,只得一味的隐忍着。
一旁沈宣看着步依瑶这般无助的样子,心中不忍。
他慵懒的倚着太师椅,手里一把折扇轻晃着,活脱脱一个纨绔样,朝众人打趣道:“诸位,这最好的一般都留在最后,我看不如让夫人的才艺表演作为压轴,也算是为今天做一个完美的句号。”
他现在是帮不了步依瑶什么了,可好歹还能帮她拖延一下时间,这也就够了。
步依瑶察觉到了沈宣的善意,感激看了他一眼。
“沈家主,你这是在帮夫人啊?”宾客当中有人察觉到了两人之间有些暧昧的气氛,不由得调侃道,“莫非以前你俩认识?”
步依瑶刚想说话,沈宣却打断了她:“不,实不相瞒,我和夫人今日是第一次见面,只是夫人着实是长得面善,让我一见如故,这才叫大家误会了,不好意思。”
说罢,沈宣不动声色向步依瑶递了一个眼色。
今时今日这个情况,自然是不便暴露二人关系。
不然,只怕还有麻烦事情。
好在当时两人交谈时声音不大,除了易司空,应当也没有旁人听到。
“我还当您俩早就相识呢,原来是一见如故啊……”那人有些悻悻的开口说道。
易司空醋意乍起。“对,我二人初初相见,说起来,我倒也对沈家主有‘与君初相识,犹是故人归’的感觉。”
步依瑶并没有察觉到易司空的醋意,便附和道。
既然两个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略过此事不提。
“沈家主的提议我们自然是同意的,只希望届时县太爷夫人的压轴表演定要精彩万分,才能不让我们失望。”此时一位女眷酸溜溜道。
眼下这毕竟是沈家举办的赏花会,他们几次三番的拂了主人的面子,自然不好。
等到下一次,这狐媚子再落到他们手中了,看她们不让她好好出个丑!
到时候,她倒要看看这狐媚子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能有沈家主屡屡坚持不懈,为她解围!
沈宣松了一口气,又看向了婉儿,“婉儿小姐,你同意这个提议吗?”
“沈家主既这么说了,婉儿自然没有意见。”婉儿低声道。
婉儿盈盈一拜,遮掩着那些醋意和不甘心:“沈家主,婉儿对此没有异议。”
沈宣一颗心都系在了步依瑶身上,又哪里察觉到了这细腻的小女儿心思?
“如此,就这么定了,夫人,您一会儿压轴表演,可要做好准备。”
“好,多谢沈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