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步子轻快,腰上系着的银铃脆脆,携着微风,柔意舒适。
一袭月牙白袍,上绣暗纹流云,墨发随意披散着。丹唇抿成一线,双瞳精色熠熠,锋眉凌凌,霸气十足,浑身透露着一股独尊之势。
入了洞穴,视线微转,正熟睡的时北映入眼帘。
看着时北这般美好的睡颜,少年丹唇一勾,上前一步,悄悄欠身,骨节分明的手绾起时北一缕柔丝,手指细细地搓了搓,挑动锋眉,音色悦耳迷人:“睡了这么久,怎还不醒呢?”
清洗干净白玉盘的黑翳一入内,瞧见一抹高挑身影站在时北一旁,警惕起来。
“你是何人?胆敢入内!”
铃铃铃——
银铃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声响,他直起腰板,眸子流连,回首一看。
黑翳瞬间愣在原地。
“君、君辞修!”
“嗯?是本大爷,怎了?”君辞修勾了勾手指,黑翳圆滚滚的身子不听使唤地靠近他,突然,君辞修一手把黑翳握在手中,轻笑一声,“几天不见,手感这么好了?”
他捏了捏黑翳的身子。
一说这个就来气,黑翳挣扎着,愤怒道:“都怪你限制我的身体,主人遇到危险我都帮不上忙!”
话罢,它终于挣脱出君辞修的手心。
扑棱着四翼飞到时北身旁,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闪一闪,软音绵绵:“主人,那个欠揍的人来了……你醒醒好不好……”
“不出意外的话,小北儿明天就苏醒,无需担心。”
君辞修靠近白玉石边盘腿而坐,墨发散落地面,他气息沉稳。淡淡地看了眼时北,而后闭上暗金色的眸子,进入无我状态。
黑翳瞪眼一哼,不再理会君辞修,窝成一团睡在时北边上。
沉睡中。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不管跑多久还是没有边际,看不到曙光。
时北一身单衣,赤着双脚走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