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北缓步而至于时焕面前,染上桃脂的唇瓣微勾,幽眸闪烁熠熠,从然笑得不可一世。
时焕赶忙一摆大袖,他下了座,走到一旁茶几,和善的笑了声:“小北坐吧坐吧,这次回时府怎不提前和爹告知?害得爹都没准备什么。”
言落,时焕匆匆坐下,他略微慌张的执起茶壶为时北斟茶。然而,却被时北拒绝了。
“爹,莫用了。方才见了哥哥已品过。”时北伸出手止住时焕的动作,弯身坐在时焕左侧,一手拖着下巴,垂下眸子看着地面,“突然的回府难道爹不欢迎?”
“当然不是,爹高兴都来不及呢!”时焕尴尬的笑着。
他正着脸面,但余光还时不时向时北看去。
怎么回事?这真的是时北吗?怎么感觉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听她在太子宴上的表现,差点没把时焕惊出一身冷汗。
感受到莫名视线的时北暗暗讽笑,她搭在膝盖上的手伸到茶几上,纤指擒起插在玉兰白瓷瓶中的水仙,伸到时焕的身旁,她询问道:“爹觉得这水仙美在何处?其味何处?”
被突如其来的询问,时焕一顿,他微微侧脸,视线停留在水仙上。
水仙,白若洁瑕,清芷冷贵。
悠悠仙仙,纯纯真真。
其香悠远而舒意,不失高贵和优雅。
“美于心,纯于色,味于仙。”思绪随着水仙飘远,时焕不知不觉地道来。
倾其言,时北心下一惊。
没想到一个毫无主见的时家主还有这等心思,真是实属难得。
时北淡笑夸赞道:“爹所言着实令小北震惊,很棒!”
这大概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时北的赞许,不知为何,时焕莫名有些喜悦,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