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霡霂碎碎。
无了熹微,萧国的清晨也没了几缕生机。行装早起的时北敞开门,一股冷风卷入房门。吹得人不自主地浑身发抖,使人不禁裹紧了衣裳。
微抬幽眸,天穹雾霭霏微,从中落下的雨脚多如麻。
它如那岚烟般悠远而迷蒙,模模糊糊,隐隐约约。
两只小手放到嘴巴,时北轻轻地哈了口气。一团团白色雾气从口中飘出,水灵的眸子眨了眨,樱唇轻启:“终于入冬了呢。”
她折回屋中,看向平放在梳妆台前的灵镯,走到其旁,拿起灵镯,深深注视着。
在时北看灵镯看得出神的时候,突然,门被打开了。
被吓到的时北一阵激灵,握在手中的灵镯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轱辘轱辘——”
灵镯滚到门边,时北连忙回头一看,愣在原地。
是江戏。
看到时北的表情,江戏明白是自己吓到了她。俯身捡起地上的灵镯,走到时北面前,把灵镯放在梳妆台上,一瞬不瞬地盯着时北的眼睛:“吓到你了,抱歉。”
时北一愣一愣的,她迟疑了几秒,双目才泛起亮光。
“啊……江戏!”对上江戏的眼睛,时北惊讶起来。
江戏疑惑皱眉,有些担心,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她的表情一惊一乍,好奇怪。
聆言,时北摇头如捣蒜,她紧张道:“你、你进门为何不敲门啊!”就算是在江府,可这算是一个女生的住处吧!
“我有敲门,你没听见?”江戏说道,观察时北反常的状态,他抬手捏了捏时北的脸蛋,“你很奇怪哦,总觉得有什么事在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