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刘媛司突然高声辩驳，显得很急切：“之前……”
后面的话就没再说出来。
鹿鸣追问道：“之前怎么？”
刘媛司本来不愿意说，哪怕是被哄着、磨着，也不肯再吐一个字。
直到石渔儿看不下，说：“之前你是不是告诉过谁？他们有我厉害吗？你爸爸厉不厉害？他都干不掉我？你信不信我能把他打成饼饼？”
小女孩这才露出纠结的表情。
鹿鸣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不要脸的东西。”
过了片刻，刘媛司终于松口：“之前……有原雨和原露陪我玩的，后来……后来我告诉过她们，她们……就不见了……
老爷爷说……她们……被噩梦吃掉了。”
“原无莱？”
“嗯。”
“你哄她睡觉。”石渔儿指使鹿鸣，自己往门外迈步。
“你去干什么？”
“心情不爽，找碴去！”
……
原无莱褪下管家服，换上丝质睡衣，没形状地瘫靠在沙发上，身边的小茶几有刚煮好的热茶。此时的他慵懒中带了些威严，已经不复此前居于人下的气质，俨然一副老佛爷的姿态。
女仆点燃熏香，深深鞠躬行礼，抱着茶盘退出房间。
随着房门被合上，他发出漫长的、舒适的“哼哼”声，身子陷得更深些。
骤然间一声巨响，石渔儿踹门走进来，即使这也没有打断原无莱的享受。他看着眼前换了张面孔的人，冷笑不止。
原无莱问：“不陪着小主人，找我做什么？”
“我可不是你，专业奴隶。”石渔儿说：“找你……当然是找麻烦。”
“随便吧，有话快说，侍奉主人要尽心，我年岁不小了，着实有些扛不住，说完了我还要休息。”
石渔儿虚晃一枪道：“媛司之前的两个伴当……是被你弄死的吧？”
“哪两个？”
“你还不止弄死了两个？”
“懒得跟你一捧一逗。”原无莱坐起身体，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打量了石渔儿几眼，说：“看你这副粗俗的样子，没怎么接受过教育吧？伴当的说法……是从哪本三流小说里看来得？”
“不好意思，正经大学生。”石渔儿不介意跟对方多费几句口水，从陈丞身上学到的经验是，对方愿意东边西边的闲聊最好，说得越多、越容易漏口风。
原无莱又扯到其他话题，说：“主人近些年睡眠似乎不是很好——我今年九十多了，在人类的眼中很老，这种时间长度、要用‘才侍奉了主人十余次’的说法。然而……两百年的时间，我之前有接近二十代人，几乎要每个一代，才有一次侍奉主人数年的机会。
八九十年前，我父亲还在的时候，主人突然开始频繁露面，我几乎是跟在他身边长大的，这是何等荣幸？“
石渔儿暗藏惊疑，这人看上去至多五六十岁，只是头发花白较为显老。
原无莱继续说：“我终生无子嗣，不过主人说，我应该可以保持这样的状态，一直活到一百三四十岁左右，生育能力也还尚在，我还有几个旁系的侄子、侄女，继承的事情倒不用太担心。”
“老不休的，所以你是看上了媛司的侍女了？变态了点吧？”
原无莱不受激，继续平平淡淡地喝茶，问了石渔儿一句：“不过这些话，都是按照设想来说，设想这东西……和正常情况是不挨着的。
正常的话……我想问你，不老不死就摆在眼前，你会去关心什么继承人、什么荣华富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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