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魔结束，常于毅看了看自己有点冒着黑气的双手，慢慢地握紧了双拳。
他的眼睛，红得有些恐怖，这一双赤目，似乎有种消不下去的感觉。
又跪了半个小时，他站了起来，取出了曾经叶飞尘给他的石头，开始吸收自己身上的死气。
吴老一直站在他身后，一句话也没说。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自己应该说什么好。
清理完身上的死气，常于毅准备离开了。
一旁的吴老一脸担忧。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知道这个少年身上有一些秘密，死后可以复活，但大家族可不是傻子。
这个秘密要是让他们发现，他们肯定能想出各种各样的办法对付常于毅。
他很想劝常于毅去灵城躲一段时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后者是不可能答应的。所以，他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常于毅就这样自顾自地离开了。
灵元大陆南境某处不知名的山里。
这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山脉，除了无边的树飞禽走兽外，这里再看不到任何生命。
然而这时，却有一个人坐在这片山的一个山峰上。
此人全身黑气缭绕，双目赤红，漂亮的脸上表情木然，眼中不时闪过恨意的光芒。
俯视着山下的一切，常于毅想到了一些事情，问道：“系统，问你一个事，灵元大陆的神皇，是不是真的死了？”
系统第一次没有回答他，陷入了沉默。
“刚进来的时候你和我说过，灵元大陆没有可以打出神级攻击的存在，如果神皇还活着，你又是如何得出的那个结论的？我在玄黄城外问你的时候，你的回答是无法判断。现在想想，你那时候的回答就是在刻意避开我的问题，对吗？”
说着说着，他的嘴角扬起了一定的幅度。
系统听到这里，不再选择沉默，沉默也没有意义了。
“灵元大陆的神皇，并没有死，不过他的状态，也和死差不多了，算是处于弥留之际了吧。”
“哦？那他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按理来说，他应该是灵元大陆最强的存在才对吧。”
“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不过按我的猜想，他应该是为了保护这片大陆的人才会变成那样的。”
“为了保护灵元大陆的人吗？”常于毅喃喃了一句，“拥有这样的神，灵元大陆的人真是幸运啊。可惜，却有很多人不去珍惜这一份幸运。”
“对了，再问你一个事。我一天，最多可以死几次？”
……
灵幽宗内，叶飞尘一如既往地坐在自己宗门大殿内发着呆。他是分身，不用修炼，或者说不能修炼，一整天只能发呆。
突然，他看到了小曼带着一个熟悉却又显得有些陌生的少年走了进来。
“帝皇境一级。”念出这几个字的时候，他有点迷茫。
上次他见到这个少年是什么时候？好像才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一个月，从虚境到帝皇境？开玩笑的吧？
一旁的小曼看到自家宗主的表情，有种感同身受的意味。她在大门处见到常于毅的时候直接怀疑人生了，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你这小子，怎么入魔了？”回过神的叶飞尘，随便一探查就发现了这一点。
常于毅开口回道：“发生了一些事。”
他的声音十分的沙哑，像极了一个很久没有开口说话的人。这个声音搭配他那赤红的双目，有点令人畏惧。
看他这个样子，叶飞尘就意识到了，他的这一身境界或许是靠着多次死亡换来的。
“你有什么事吗？”
常于毅拿出了一块石头，准确来说是一些石头碎片，从石头的纹理可以看出，这就是之前他从叶飞尘那里拿到的那块石头。
“破了？这怎么可能！”叶飞尘直接站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你这段时候到底死了几次？”
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这块石头，至少可以吸收上百人死亡后产生的死气，怎么可能会破得那么快？难不成常于毅这段时间里死了百来次？
常于毅思索了一下：“大概五六十次吧。”
他也记不清自己死了多少次了。在阴阳境的时候，他死一次有时候连一个等级都不能提升。
从无一城走出的第三天，他才突破到天元境一级。天元境后，境界更难提升了，平均死四次才能升一级。
这段时间内，他一直在死亡和复活的过程中渡过。若不是这块石头破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一次性突破到圣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