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碗筷，常于毅看向依旧盘坐在那里的赫蕾雅。后者眼中一片温柔，就那样安静地看着他。
“我好像，一直在给丽姐添麻烦。”他说。
“添麻烦？我其实不觉得你给我添了什么麻烦。反倒是我，说着要帮你，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帮，只能看着你以死换来这一身高得足以震惊所有人的境界。”
说到后面，赫蕾雅的眼中流露出了自责的神色。
常于毅反驳：“才不是那样的，我以死来换境界是我自己的选择，丽姐没有必要因为这个而自责。”
“那你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选择？”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知道吗？你这个选择真的让我觉得很难受。”
“你来到灵元大陆才几个月，在这里认识的人也不多，到底是什么驱使你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常于毅苦笑了一下：“或许，我真的只是看不惯那些残暴的统治者罢了。”
“是吗？”赫蕾雅笑了，笑得很好看，“你真的是一个温柔的人。”
“温柔？”听到这个词，他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我都杀了那么多人，算什么温柔？在那些被我杀死的人眼里，我就是个魔鬼。”
赫蕾雅摇了摇头，说：“温柔可不是这样的定义。如果一个温柔的人对所有的人都温柔，那他就是个白痴。有的人是没有资格享受他人的温柔的，好比这个世界大家族和大部分的统治者，他们连人都算不上，所以他们没有资格得到任何人的温柔。”
“对普通人温柔，对恶徒雷霆出手，这就是你的温柔之处。你知道吗？我在灵元大陆生活了十几年才开始对这里的一般人产生同情的心情。和你相比，我就是一个无情的人。”
常于毅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真的不认为自己是个温柔的人。前面就说过了，以前的他只是个普通人。
不想麻烦他人，不想被他人麻烦，遇到不认识的人有困难不会主动去帮忙。
简而言之，他和地球上大部分人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你最近就不要出魔域了吧，好好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休息一下。”
赫蕾雅其实想一直把他留在魔域。这一次遇到他后，她就明白了，他是一个为了消灭大家族不顾自己死活的人。她不想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
“我明白了。”
又聊了一会儿，常于毅离开了这个房间。
房间外，是一个特殊的世界。
这片世界被黑色的魔气围绕着，但那些魔气只是围着，没有进入这片小天地，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一般。
“这里就是魔域吗？”走在街上，他喃喃自语道。
眼睛所过之处，普通人和谐地生活着，还能看到一些修炼者掺杂在其中，帮助普通人做事。
这里，比荒原更让人觉得舒服。
荒原中的普通人和修炼者之间就像隔着一条不可逾越的裂缝一样，普通人只能作为服务者为修炼者提供服务。
修炼者帮助普通人的情景，在荒原里是不可能见到的。
荒原只是一处没有压迫的残暴杀戮的避难所，与之相比，魔域就是一片理想国。
至少这里修炼者和普通人之间的关系更加密切。
在街上散步的时候，他又想起了已经很久没有出声的系统，于是问了一句：“系统，能冒昧地问一下吗？你当初说有资格成为你宿主的人成千上万，那个资格是什么？”
“按照主人的设定的话，只要是好人，就有资格成为我的宿主。”
系统这里说的主人，就是将它制造出来的那个特殊的存在。
常于毅至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制造出这样一个系统，想来至少也是个神级。
“好人都有资格吗？”他有点茫然，“这样说的话，你觉得我是一个好人吗？系统。”
系统的声音没有一点情感：“我选择了宿主，那就代表宿主是一个好人。”
“是吗？”常于毅苦笑了一下，继续默默地独自逛街。喜欢世界拯救系统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世界拯救系统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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