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留下的手记里有关于位面之子的介绍。”魔主目光有点茫然，“同样的，上面也记载了如何杀死一个真正的位面之子，那个方法就是，让位面之子自杀。”
“自杀？”常于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叶子华死于自杀？”
“对。”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自杀？他既然是位面之子，那他应该可以自己成长起来的吧？”
“确实是这样。”魔主稍稍闭了下眼睛，“但是，他和先祖是不一样的。位面之子也是有一定等级划分的，像我先祖那样就属于最高等级的位面之子，因此他才能在短短十几年时间越过圣境的壁垒。”
“叶子华也是位面之子，但他的气运比先祖低得多。如果只看气运的话，他的气运或许还不如我。他位面之子的身份，只能帮助他越过圣境九级的境界壁垒。”
“按照先祖的推演，他需要三百年的时间才能灭掉大家族。而如果他自杀，将身体让给从其他世界来的你，那这个时间就会无限缩小，缩小到三年之内，甚至更短。”
“也就是说，其实叶子华的死是神皇安排的吗？”常于毅大脑有些宕机。
一进入灵元大陆的时候他就想过这样的一个问题：叶子华的身份，就像是为他准备的一样。现在看来，这样的想法并没有错。
叶子华的死，不是一个意外。
魔主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我前面说过，他是自己选择去死的，先祖没有出手。先祖只是将自己推演的结果告诉了他而已，他是在听到推演结果后选择自杀的。”
这个房间内，好长时间没有再传出说话的声音。
“只是为了缩短灭大家族的时间就选择了自杀，他真是一个白痴。”不知道过了多久，常于毅说了一句。
“那你呢？”魔主微笑着，“为了一帮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的人，死了近一百次。如果叶子华是白痴，那你又是什么呢？”
“也许，我也是一个白痴。”
两人又沉默了很久。
“如果神皇在的话，他为什么不亲自下场呢？”
呆愣了一段时间，常于毅开口问道。
这是他至今为止最疑惑的问题了。如魔主所说，神皇可以做到推演，可以与他人对话，那他为什么不亲自出手对付大家族呢？
系统可是说过的，灵元大陆的神皇已经处于弥留之际了，这种状态的他，还能做到这么多事吗？
魔域苦笑了一下，道：“哪怕先祖活着的时候也不可能对大家族出手，更别提现在的他只剩下一股残念了。”
“位面之神，这是先祖的神位，而这个神位象征的可不止是地位，还有责任。位面之神是绝对不能对自己管辖内的位面中的生命动手的，这是天地的法则。”
“一般情况下，位面之神只能通过制定位面法则来管理位面内的生命。一旦位面之神主动对位面内的生命动手，那他就会立刻立刻神形俱灭。这一点也是先祖成为位面之神才知道的。”
说到这里，魔主的眼神不禁暗淡了一下。
“原来如此。”
……
这一场谈话从早上持续到了中午，最终，常于毅答应了魔主的请求，离开灵元大陆前会将叶子华的身体留在灵元大陆。
他也不可能带走叶子华的身体的，毕竟他穿越到灵元大陆应该属于魂穿，回去的时候肯定也是魂穿回去。
不过他还是挺好奇的。叶子华都已经死了，要他的身体有何用？难不成魔主是想夺舍之类的吗？
这些他都没有问下去，知道太多也没什么意义。他不是灵元大陆的人，总有一天，他要回地球，到时候这里的一切就和他没有关系了。知道得再多，也只能留在记忆里。
回到自己房间的门前时，他下意识地停住了。他的房间内有一股令他感到陌生的气息，
而且，这股气息很强，绝对不在释放了全部威亚的赫蕾雅之下。
他还在想着里面是谁，结果一股强大的吸力直接将他拉了进去，随带还把门关上了。
已经帝皇境三级的他，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你就是常于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