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了一早上也没有追上这只兔子。
他在我前面蹦蹦跳跳，看见我慢下来就继续骂我，挑衅我，说我是霸王不行，还要说我是乌龟。
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龟……龟兔赛跑，……最后赢的是……乌龟！”
“那你来赢我啊？”
“……”
这何止是挑衅，这事侮辱。我李明夜真想步履轻盈，真想健步如飞，真想冲过去逮住并拔掉前面这只兔子的两条长腿。
可是现在的我，……跑不动！这两条腿感觉根本就不像我的！我想的是一种频率，它拼了老命也只能达到一种频率。可是这两种频率相差甚远，理想的高出了实际的几倍。连呼吸也成为了一种负担，呼哧呼哧……大口地呼出白气，吸进冷气。
这冷气也太粗糙了一些，刺激得我的嗓子和整个胸膛都有一种火辣辣地疼痛感，然后整个身体也跟着热起来。
在这种痛苦的考验下，我终于不再坚持。乌龟追兔子那是因为乌龟脑子有毛病，所以我不作脑子有毛病的乌龟，我要作一只正常的乌龟。
于是我打算停下来，用龟爬的速度爬回家。
一边爬，一边肆意呼吸。胸膛里面的肺好像是个大气罐，在拼命呼喊着：“我要吸气，我要吸很多气，我要很多很多气……”然后吸进去，却又毫不吝惜地吐出来！
也不知道这副身体在跑步的时候为什么要拼命呼吸，而且啊，我的这个肺好像连我刚刚的火气都吸走了，我现在一点火气没有！
全身还有一种莫名的轻松感。
张星桥一扭头，发现我停下来，也跟着停了下来，皱着眉头对我说：“李明夜，你怂了？”
我何止是怂了，我是怂到家了。
“这也没跑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