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不语,只是生气。
说实在的,我在他面前确实挺爱生气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若是和心底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有关,我认为也解释不通,因为我从小时候似乎就挺爱跟他生气的。
“求求你了,我就是死了,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张星桥绕到了我面前,长高了的他低着头,俯视着我。
阳光的余晖略过,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我的影子比他的矮了一大截。
这两条站在一起的影子,让我忍不住想到了一个词——形影相伴。
只是形影是没有心的!
想到这里,我悲从中来,斥责他:“别天天死呀活呀的,你哪就那么容易死了!?”
“你不想我死,你就说明白!我这几天死了多少脑细胞!”他愁眉苦脸,哀求道。
无奈,我只好说:“江南草是你女儿,我不是!我才不要作你女儿,你滚!”
说完,我整个人都舒服了好多,又觉得有点羞,想冲破他的阻挡逃开。
却被他一把拉住,“行了,行了,生了三天多的气,我才搞明白,原来你是想当我女儿!行了,我只有你一个女儿,总行了吧?”
我直接停了下来,骂他:“猪才想当你女儿呢!”
“你就是猪!”张星桥拉着我的胳膊不放开。“江南草的事情不是说清楚了?我以为这件事早就过去了!
胳膊上传来了他手心的温热,他的答案和他的手一样令人心烦意乱,我挣脱开,“放开我,别动手动脚!”
“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和江南草拉开距离,不会再惹你生气了!”他又说。
说得我的心痒痒的,“谁要你这么做了?”
“你就承认了吧!”张星桥才没有那么容易妥协,他比较认死理,“《红楼梦》里写一个多愁多病身,一个倾国倾城貌。我看咱们之间,你把这两样全包了!”
他在变相地讽刺我有病?
我立即就不乐意了,“你才多愁多病!”
“随你怎么说了,你高兴就好!”他一转身,已经走在了前面,好像有点害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