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江南草出院了。
我把她带到了我的房子。
她已经好了很多,偶尔还能对着我笑笑,整个人好像蜕变了一样,眼神里有了对生活的希望。
她说她想回到学校,我就带着她回了学校,帮她办了相关的手续。
临走的时候,我仍旧有些担心,想叮嘱点什么。
“别担心我,你也回去上课吧!“她说。
我点头,微笑,然后迈步。
她又突然叫住了我,”李明夜!”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她。
她便笑着说:“谢谢你!”
“谢什么?”我说,只想让她不要这么见外。
“谢谢你,给了我这样的新生,一直照顾我,不离不弃,即使我做过很多错事!”她一口气说了很多。
“我们是朋友!”
“谢谢你,朋友!”
我有些动容。
我离开后,还是经常联系她,问她感觉怎么样,叮嘱她吃药,休息。
生活似乎归于平静了。
闲来无事的时候,我总是翻看张星桥送给我的那些东西。
他送的玫瑰花早就已经枯萎了,我把它们扔进了垃圾桶。倒是我自己栽种的天竺葵长得很好,开着艳红的花朵,没有什么花香,却依旧可以令人心旷神怡。
有些理解为什么有些人爱好栽花种草的了。
偶尔翻开那些地图册,在地图上找出张星桥所在的大致方位。
想想也是可笑,他用他的爱好去追逐属于他自己的梦想,我便用我的爱好追寻着他的足迹。
我随手转动了一下地球仪,赫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
中国和美国,竟然也是遥遥相对的,同在北半球,遥遥相对。
这是不是另外一种门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