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芸死了？
苏清风脑子里嗡的一声，随意披了件外套就冲出了房门。
她赶到柳如烟和战芸的住处时，只见战芸倒在客厅里，一把匕首正中她心口，她身下已经是一摊血泊。
柳如烟就跪在旁边，哭成了泪人似的。
而苏清风刚进门，柳如烟就朝她看来，满脸的怒意和恨意。
“苏清风，你为什么要杀害我妈妈……”
苏清风愣了下，旋即镇定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是你！就是你杀害了我妈！”
柳如烟猛地从地上爬起，朝她扑过来。
苏清风刚要闪身躲开，男人高大的身影迅速护到了她面前。
战墨野一把推开了柳如烟，阴鸷地启唇，“话不能乱说，任何人都不能污蔑清风！”
“我没有胡说……”
柳如烟望向一旁的战老爷子，抽泣道：“外公，你看我妈手心里这个字……”
她拉起战芸的一只手，把蜷缩的手指缓缓打开，手心里竟用血写了一个“风”字！
“这一定是我妈妈在最后的关头，留下的线索，指的就是苏清风杀死了她！”
战老爷子面上难掩悲痛神色，蹙眉望向苏清风。
苏清风只是挺直了脊背，坦然回视他，脑子却在飞速运转，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想。猜到了战芸真正的死因。
“你怎么证明，你没有做过？”战老爷子阴沉地问道。
苏清风眉心微蹙，昨晚战墨野在公司加班，她早早睡了，当时没人跟她在一起，的确没人能为她证明……
“我证明，不是她做的！”
这时一道清脆的嗓音响起。
苏纤纤闯进了门，一双漂亮的眼眸清朗而坚决，指着苏清风道：“昨晚我做噩梦，之后阿姨就一直在陪我，我能为她作证！”
柳如烟旋即一脸气愤地道：“你怎么能撒谎包庇她？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苏纤纤双手环臂，小脸浮现一丝阴冷神色。
“我只是说了实话，怎么就撒谎了？倒是你！你昨晚去了哪里？这客厅里发生了命案，你都没注意吗？还是说，凶手就是你本人？”
柳如烟愣了下，几乎要难掩慌张，旋即装作嚎啕大哭地道：“外公，我怎么可能杀害我妈妈？”
“那谁能证明你没做过？”苏纤纤逼问道。
柳如烟只是抽泣，哭得楚楚可怜。
最后还是战玉锦站出来，说道：“既然纤纤能证明，昨晚清风和她在一起，那这件事就和清风无关。至于堂姨手里这个‘风’字，或许是有其他含义，我们还是报警，交给警方处理……”
战老爷子最终同意了战玉锦的说法。
警方带走了战芸的遗体，战家人配合调查，一直到下午才结束。
现场并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除了战芸手心里的一个“风”字，再没有其他有关凶手的痕迹。
这桩案子似乎成为了悬案。
苏清风却很清楚，杀害战芸的是谁，她去见了柳青。
柳青头上和胳膊上都缠着纱布，看来是被人打伤了，她心里就更有底了。
“你是不是已经把柳如烟的身世，告诉了战芸？”
“我……我昨晚就告诉了她。”柳青惶恐地道：“我当时跪求她原谅，她疯了一样地打我，你看我这身上的伤，都是她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