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不开,哎。”
面店老板凄然一笑,郅正从老板的眼神中看出了无限悲伤,赶紧环顾起这家面店的坏境,希望能看出些许端倪。
“老板,别说丧气话,咱们且活呢,对了,给某先来十碗面,我家先生五碗,看能不能吃饱,吃不饱再要,钱管够。”
乌骓子雄一拍干瘪的肚子,闻着店中鲜美汤汁的味道,食欲大开。
“那二位客观稍等片刻,咱这就给二位下面吃。”
“好嘞。”
面店老板麻利地下面,嘴上挂满了笑容,可能这也是为数不多跟外人接触的机会吧,他格外珍惜,用心地下着每一根面条,甚至是滚沸汤水,火候把握好,手下撕扯抬打着弹性十足的面条,就像是很虔诚地做一场祷告仪式一样,认真、享受、欢喜。
而这一场仪式的最佳看客就是同样认真的乌骓子雄,欣赏着面店老板的拿手手艺,一想到一会能吃上面店老板用心做出的面食,乌骓子雄口水直流,食指大动,躁动地跳动着左右手的大拇指,等待着美食的降临。
郅正则没那么贪吃,两只手托着下巴观望着店中的一切,他想不明白,面店老板这么一个爱好生活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他如此的悲伤且惆怅着,但能做到如此豁达。
这是一家老店,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店,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到了老板手里,就是那手艺都是传统的、古法的,经过一番仔细观察的郅正,细心的发现正在陷入忘我状态的做面的面店老板身后的柜台上,供奉着一个小孩子的锦帛画像,那未点完的香,暗示着供奉的那个小孩子是面店老板极为重要的人。
正拿着筷子蠢蠢欲动的乌骓子雄忽然观察到了安静的郅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个地方看,反正乌骓子雄也没事干,顺着郅正眼神的方向,也注意到了柜台上面供奉的画像。
“还是个娃娃!”
乌骓子雄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咳、咳、咳!”
郅正赶紧干咳几声,示意乌骓子雄不要多说话了。
“先生,你病了?”
乌骓子雄听着郅正干咳的声音很是着急。
“你个傻子……”
郅正用脚踢了踢桌子下面乌骓子雄的脚好像在提醒着什么,可乌骓子雄还在云里雾里,不过脑子地来了一句:“先生,你踢我作甚?”
“二位客官观察可真敏锐啊。”
面店老板把六碗面盛放在盘子上端了过来,正好看到听到这一幕,惨淡地笑着把六碗面放在他们二人的跟前。
“老板,你这是供奉的哪方神祇啊?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怎么没有见过?还是某孤陋寡闻不知道你们楚地的民风民俗。”
乌骓子雄莽汉子一个,眼前只有视若珍馐的一碗碗面,哪里还有脑子,郅正见乌骓子雄都这么说了,赶紧顺着乌骓子雄的话继续套话道:“老板,要不然给我们说说呗,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哎,说来话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