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之前说应燕那晚突然给你东西的时候,吩咐若是出事,就交给我,可我行踪极其隐秘,他居然能料定我提前来,放眼天下能知道我行踪的也就是绣衣……,而咱们县也只有县令陈千秋才有可能通过那个人知道我的行踪,也就是因为那个人,陈千秋这厮才没有因为抢我功劳、欺压良善的罪名被罢职丢官,至今坐稳了陇县县令一职。
既然应燕提前知道我的到来,那么应燕没有骗你,一定是如月姑娘从县令陈千秋那里听到了关于我的消息,而后偷偷告诉了应燕,这才有了应燕托付你让你办的事情。
可是如月姑娘是县令陈千秋的姘头,想来应燕和她偷晴也是偷偷摸摸、见不得光,难不成是他们偷情的事情让县令陈千秋知道之后,县令陈千秋自认为受到了羞辱,这才对他们二人痛下杀手?可是为什么要把应燕家给卖了之后又烧掉呢?而且是如月姑娘为什么会死在应燕家呢?”
郅正犯起了嘀咕,心中有太多疑问,在刚开始见到快要死去的应燕的时候,他一度怀疑过县令陈千秋,可随着功曹史田德旺和门下贼曹章散的被捉,郅正已经把县令陈千秋杀死应燕的嫌疑给排除了。
但三癞子说出这了县令陈千秋、如月姑娘、应燕三个人之间的丑事后,郅正越发觉得这件事远远没有目前了解的那么简单,自己已经掌握了大部分有用的证据,但最关键的问题就在应燕一直提前的那个字上,只要破解了那个字,一切都会豁然开朗,真相也就浮出水面。
“这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不行,我今天必须要破解这个字的含义!要不然这个案子根本解不开!而且今天县丞张仲文要回来,晚破解一天,所有知情的人搞不好都会被灭口,所以此事刻不容缓,今天必须有个分晓!”
郅正决心一下,拿着那块写着一个口字里面的火字的布,就出了门。
“走!去火场!”
郅正喊了一声,王英奇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郅大人您可不能离我而去啊!我刚才想了一想,您没找我,那么他们肯定不会怀疑我,我只要一直在家养伤就好,可您来找我了,那就说明我对您说了什么,他们知道以后还能饶了我?
您要保我周全才是啊,郅大人!”
三癞子跪在地上使劲磕头求道。
“哈哈哈哈!我以为你就是个没心没肺没脑的匹夫,没想到碰上性命攸关的事情,都变成人精了。
放心!一会我要是不找你的话,你今晚就来我家住,如果找你的话,那就说明他们可以伏法了,你也不必再担惊受怕了!”
郅正说完潇洒离去。
“多谢郅大人!多谢郅大人!”三癞子给郅正磕了几个响头后,亲自送郅正出门。
---------------
来到火场,由于郅正和王英奇是自己突然来的,没有通知县衙的人,所以没有前几次那么热闹,除了偶尔路过的同乡外,没什么人看热闹。
“官人,咱们为什么要来应燕祖宅啊?这里都被烧成了废墟,除了尸体,什么都被烧光了。”
王英奇注意到郅正拿着三癞子给他的那块写着口和火字的布,盯着应燕家废墟发呆,不时发出长叹,不由得一问。
“英奇,这一个口字里面一个火字,你也是读书识字、熟读圣贤书的人,是不是我见识浅薄、才疏学浅、浅见寡识,以为什么都知道其实是个井底之蛙,你如实回答我,不要照顾我面子,这个字它到底存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