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还不快说实话更待何时?”乌骓子雄起身鄙夷道。
“军爷!军爷!我们说实话!我们说实话!是门下贼曹章散和门下议事金时两位大人命令小人和张四严守应燕祖宅附近,不得让任何一个人进去,也不让任何一个人出去,包括应燕。
说是如果把人放进来的话,就杀了我们两个,小人和张四无权无势、胆小怕死,故此在应燕祖宅发生大火的前十天都在应燕祖宅附近蹲守,谨防有人进入或者出来。
咱们陇县人都知道应燕家中只有应燕、应燕老娘、仆人,亲族都在关中一带,没什么亲戚,再加上应燕名声不太好,没什么人拜访或者进出,就是应燕的好兄弟三癞……不是,是赖三兄弟会来,于是这才有了赖三兄弟被我们毒打的事情了。”
兵卒马三说完,兵卒张四附和几声,而后同时跪在地上磕头。
“你说什么?应燕失踪的那些天都在自己家中?”
郅正皱着眉头急问道。
“正是,正是啊!不信郅大人可以问门下贼曹章散和门下议事金时两位大人,我们兄弟二人绝无虚言,打断赖三兄弟也是受人命令,并非我们兄弟有意为之,像我们兄弟两个卑贱之人,夹缝中生存,实在是无可奈何之举啊!
赖三兄弟!赖三兄弟!你就饶了我们吧!替我们两兄弟给郅大人说两句好话吧!”
兵卒马三说着又去抱三癞子的大腿,事到如今,蝇营狗苟唯唯诺诺的兵卒马三、张四还认为郅正非抓住他们两兄弟不放是因为郅正要替三癞子报断腿之仇,所以极力的讨好奉承三癞子。
“郅大人,素闻郅大人一向都是秉公执法、铁面无私,最是讨厌刑讯逼供、屈打成招吗。
怎么?
今天无计可施、黔驴技穷之后,就开始对兵卒马三、张四刑讯逼供、屈打成招了?既然是这样的证词,小人可不可以认为是伪证啊?”
功曹田德旺赶紧站了出来,之前以为兵卒马三、张四学自己耍无赖,还能抵抗一会儿,谁能想到这两个贪生怕死,不对是贪生怕疼的废物随便吓唬一下就什么都说了,情况紧急,他害怕牵连出更多的人,不得不出站出来拉仇恨。
“田德旺,你说的不错,本官是最讨厌刑讯逼供、屈打成招,没错,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刑讯逼供了啊?嗯?
吓唬也算刑讯逼供、屈打成招?那我现在问你,你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难道说这也算刑讯逼供、屈打成招?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们两个如果没有骗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的私人武官虎贲校尉吓唬他们两个有用?嗯?你现在回答我?我这到底算不算刑讯逼供、屈打成招?”
郅正讪笑着质问道。
“哼!”
功曹史田德旺被问的哑口无言,头看向别处,冷哼一声。
“门下贼曹章散、门下议事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