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刚才说被大盗度香万奸污的那个女人也出现在了陈留县官衙之中?
她又是怎么对陈留县令和你们说的呢?”
郅正觉得这事越发的有意思了,好像每一个人在说这件事的时候,都在有意无意的衬托自己亦或者是刻意逃避着什么。
一直躲在角落沉默不语的练气士却突然开口了,似乎是听不下去了,觉得农夫说的事情跟真实情况有偏差,再次补充道:“
当时在陈留县官衙里,那个女子是这样说的:
大盗度香万在凌辱了她之后就溜之大吉、逃之夭夭,并没有像男人一样或者是大盗度香万所说的那样决斗,而是她跪在自己的男人跟前失声痛哭,伤心欲绝,她的男人呢,则一言不发。
从她男人的眼神中,她看到的既不是悲伤,也不是愤怒,而是冰冷的目光和憎恶嫌弃恶心的表情。
还想跟自己男人在一起的那个女子,跪在自己男人跟前苦苦哀求,请求游侠的原谅,此时,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和打击,谁还能说的话来,面对被别人当面奸污的妻子,那个游侠始终一动不动,一言不发,据那个女人所说,游侠冷酷的眼神直诛女子之心,每看她一样,就好像一把刀子捅进了她的心里。
那个女人赶紧从草窠间拾回之前反抗大盗度香万时掉落的护身匕首,割断了捆绑着自己男人的绳子,把护身匕首递给自己的丈夫,请求自己的男人杀了自己,挽留他男人的尊严,可他的丈夫仍旧不言不动,眼光冰冷。
绝望之下的那个女人拿着匕首走到了自己男人身旁,用匕尖对着自己的男人,默默地等着自己的男人杀了她,让她快速地死去。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说的鬼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又说自己后来一定是昏过去了,等醒来后看到丈夫胸口插着那把匕首,早已死去多时。
后来心如死灰的她想要自杀,但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没有死的成,总之那个女人的证词十分奇怪十分玩味。”
练气士回忆着当天在陈留县丞官衙中县令审案的过程如实说道。
“这都哪跟啊?”
乌骓子雄本以为自己听懂了农夫和练气士所讲的故事,可通过练气士嘴里得知了那个女人所说的证词后,完全蒙了,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农夫说的是真的还是大盗度香万说的是真的还是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一下把乌骓子雄给听的云山雾罩,云里雾里,到底谁的证词才是真的呢?
“有意思!有意思!这故事可是鄙人听过最有意思的故事之一了。
听后农夫大哥所说的和借农夫大哥之口说出大盗度香万所说的证词后,鄙人还以为就是大盗度香万杀的游侠,可是听练气士大哥说完那个女人的证词后,好像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反而更加扑朔迷离,错综复杂,到底是谁杀了游侠啊?”
郅正率着鬓发摇头淡淡笑道。
“小伙子,你别急啊,这事还没完呢,更有意思的还在后面呢!”
练气士的话匣子被打开,兴头越来越足,非要把这事给郅正和农夫、乌骓子雄掰扯清楚不可。
“还没完呢?哎哟,我可是越听越感兴趣,练气士大哥,你快讲,我可是洗耳恭听呢,哈哈哈哈!”
郅正开玩笑的掏了掏耳朵里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