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大人,什么事?”
那个兵卒询拱手询问。
“听闻前任定陶县令东方轨上吊自杀而死,他之前住的房间现在可有别人居住?”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厉声询问。
“启禀郅大人,自前任定陶县令东方大人上吊自杀后,由于朝廷没有派来信任的县令,所以前任县令东方大人所在的房间至今没有人住,也没有人打动,都是之前的摆设。”
那个兵卒如实回道。
“好,定陶前任县令东方轨自杀的消息我也有所耳闻,本官想想去他的房间看看,你现在带我去!”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不容反驳地命令一声,说着就要往前走,可是那个兵卒却原地一动不动。
“郅大人,夜已经深了,您该休息了,何必到处乱跑,去那个晦气的地方做什么?”
那个兵卒胆子极大,看样子一定是受目前定陶最大的官功曹史劳诺德的交代,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嗯?难道本官干什么还要告诉你?反了你了!”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一路而来,见识了不少官吏,见的多了,也就渐渐有了一种所谓的官威,故此,眉头一皱,剑眉一竖,那个兵卒瞬间害怕了。
“郅大人,小人不敢,既然郅大人不愿意休息,那小人就带郅大人去。”
那个兵卒给另一个兵卒一个眼色后,带着假扮郅正的王英奇绕过几个房间,带她来到了前任县令东方轨上吊自杀的房子。
咔!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随手推开了那个房间,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发霉的味道和尘土扑面而来。
“咳咳咳!”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瞬间咳嗽了几声。
“郅大人,东方轨大人所住的房间由于长期没有人住,也就没人打扫,里面全是灰尘,要不然就不进去看了?”
那个兵卒极力的劝阻着假扮郅正的王英奇。
“行了,给本官点一盏灯,你就门口站着就好。”
假扮郅正的王新奇瞪了那个多事多嘴多舌的兵卒一眼。
“诺。”
待那个兵卒找来一盏灯,交给假扮郅正的王英奇后,站在门口站岗。
灯火一进屋,就看到这个房间房梁上、书柜上、桌子上结满了蜘蛛网,木榻上的被子发出一股浓烈的霉味,那个兵卒说的没错,这个房间确实很久没有人打扫了,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
“哎。”
看着破败脏乱的房间里面的众多东西,假扮郅正的王英奇不知为何嘴角翕动,眼泪瞬间涌出。
“我不能哭!我要笑!我要笑着看他们哭!”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抚摸里面的一切,什么桌子、跪垫、书柜、木榻、被子,假扮郅正的王英奇也不嫌弃污秽,一波摸一边伤感,感慨万千,每每眼泪要流出来的时候,她都深吸一口气,不要眼泪流出,不过这也更难受,心里的情绪也难以发泄。
就这样,假扮郅正的王英奇在定陶前任县令东方轨生前住的房间里一直待了半个多时辰。
“郅大人!郅大人!本地富商白子虚老爷想要拜访一下您。”
也许是黯然神伤,也许是睹物思人,陷入回忆的王英奇竟然都不知道有三个人站在房间门口,站在中间的是一个身着华贵长袍长相精瘦的汉子,乃是定陶盐枭白子虚,左右分别是功曹史劳诺德和那个兵卒。
“啊?嗯?”
正坐在木榻边,陷入回忆的假扮郅正的王英奇晃了一下神,这才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哭出来,如果让他们几人看到了自己眼角的泪痕,那么一定会露出自己假扮郅正的马脚。
“哦,我知道了。”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清了清嗓子,抖擞一番精神,拿出往日做派,往门口走去,关上了房门,同时恋恋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屋内的摆设。
“郅大人,您怎么跑这里来了?多晦气啊,定陶前任县令东方轨就是在这个房间里自杀的。”
功曹史劳诺德用长袖掩住鼻息嫌弃道。
“哦,就是好奇,听闻定陶前任县令东方轨莫名上吊自杀,我也闲来无事,就看看,想着能不知道找到他自杀的真实原因。”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走下台阶,这才看到在定陶盐枭白子虚、那个兵卒、功曹史劳诺德三人身后的抬价下面,还站着一个人,只不过不知道这人是谁。
“敢问郅大人调查出来什么了吗?”
谨慎的定陶盐枭白子虚突然插嘴问道。
“……”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看了一眼他后,没有直接说话。
“你是谁?看你不穿官服,今日定陶官员为本官摆宴,也没有见过你啊。”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白了一眼那个不知道礼数的定陶盐枭白子虚后,一手在前一手背负,看向别处,十分高傲。
“鄙人就是本地富商白子虚,久闻公大名,今日有幸相会,特来拜访一二,跟郅大人好生亲近一番。
还望郅大人不要介意鄙人卑贱的身份,千万不要拒绝啊。”
定陶商贾白子虚热情一笑,给假扮郅正的王英奇躬身行大礼。
“我当是什么人,区区一商贾耳。”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假装愠怒,一甩长袖留下尴尬的定陶盐枭白子虚、功曹史其余两个人在微风中凌乱,独自一人回厢房去了。
“哎呀呀,这传说中的郅正郅大人好大的脾气好大的官威啊,竟然对我敢这样无礼。”
定陶盐枭白子虚看着假扮郅正的王英奇潇洒离去的背影摇头大笑起来,并没有一丝生气的感觉。喜欢汉律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汉律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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