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项天啸没有说话。
“我限你三日之内,提张墨的首级来见我,根据张墨今天的表现,他一定藏在定陶河口镇附近,想来以你的能力肯定能找到他,并且杀死他!你可以做到吗?”定陶盐枭白子虚以不可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这……”黑衣少年项天啸十分犹豫,没有急着答应。
“嗯?怎么?你现在不听我的话了?”
定陶盐枭白子虚怒视着一旁桀骜不驯的黑衣少年项天啸,但自己有黑衣少年项天啸想要的东西,所以黑衣少年项天啸绝对会也必须答应。
“哈哈哈哈!不然。”黑衣少年项天啸轻松一笑。
“实不相瞒,刚才我就可以杀死他,但是他在船上,我在树上,即便我是剑榜第一高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将其一剑毙命,要不然不会放他走,倘若是在平地上,我有自信,轻松杀了他。”
黑衣少年项天啸说的话说到了定陶盐枭白子虚的心坎里了,一脸严肃地定陶盐枭白子虚听到这话立刻喜笑颜开,一把搂住十分不自然的黑衣少年项天啸,大笑道:“好,那就三天,三天之内,我要张墨的首级!”
定陶盐枭白子虚说完,和白府管家径直往河边的街道走。
“好,三天之内!”
黑衣少年项天啸望着天边孤月背对着定陶盐枭白子虚和白府管家喊了一声后,蹂身而起,一道黑影在月下消失,于黑夜融为一体。
“我先回了。”
“我也先回了,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哈哈哈哈!”
定陶盐枭白子虚自然是十分得意,手中有这么锋利的一把刀,轻松杀死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脸汉子度香万不是问题,然后再收服瘌痢头九毛不是问题。
“我看不一定。”
白府管家目送定陶盐枭白子虚上了轿子,站在一旁风轻云淡道。
“不一定?”
定陶盐枭白子虚从容自信地笑着上了轿子,坐在里面后,下人掀起轿帘,定陶盐枭白子虚露出极其不屑地表情。
“一不定?哈哈哈哈!如果剑榜第一高手项天啸都杀了张墨那厮,那天下还有谁能杀死张墨,不可能!也绝对能杀死,就他一个瞎了眼的嚣张之辈,哼!咱们走着瞧!”
定陶盐枭白子虚点了一下轿子,八个轿夫这就起轿。
“好!那咱们就走着瞧!我赌张墨那厮必不会死。”
白府管家两手交叉藏在袖子里,盘算着自己的事情,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他跟定陶盐枭白子虚不一样,他虽然是汉人,但是从异域而来,跟定陶盐枭白子虚合作完这件事以后,他就要离开大汉,所以他不仅想跟西楚霸王项羽之后项天啸合作,更是想带走瞎眼少年张墨这个精明强干、能力出众的人才,绝对可以成就其谋划的惊天大计。
“你久不在大汉,根本不了解现在大汉的情况,我——白子虚肩比藩王诸侯,在这里,我想让谁死,就让谁死,连绣衣使者都不是我的对手,别说这个小小的张墨了,无论是他还是……”
定陶盐枭白子虚坐在轿子里准备回府,手下八个轿夫起轿离开,从白府管家面前走了过去。
“你是想说我吗?”
白府管家不惧奸笑道。
“是的,你跟我说话还是放尊重点,别忘了那件事你当初来求我,我走了,三天之内,必然让你看到张墨的首级。”
定陶盐枭白子虚得意地说完就坐着轿子消失在黑夜之中。
“白子虚,咱们走着瞧!”
白府管家冷哼一声,随着遇到的事情越多,他越发的轻视定陶盐枭白子虚。
偌大的街道,站满了人,也就是一瞬间,在定陶盐枭白子虚离开的时候,只剩下白府管家一人,孤零零,好似一颗弯了腰的老松树。
不紧不慢的行走,白府管家一路上没有回过头,也没有看过其他地方,而是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府邸,站在府邸大门前,白府管家这才左右打量一眼,而后对着两天的民居高墙淡淡一声。
“下来吧。”
而后一道黑影落在了白府管家的身后。
“你可看清了张墨那厮的长相?”
白府管家回过身,眼前一个长袍遮脸的汉子,站在白府管家跟前,岿然不动。
“没有……”
长袍汉子淡然道。
“没有?你是干什么吃的?连白子虚手下项天啸都看的一清二楚,你居然没有看清楚?是不是太废物了?怪不得不如剑榜第一高手项天啸,哼!我说呢。”
白府管家冷哼一声,十分不屑。
“哈哈哈哈!”
长袍汉子摇头大笑道。
“你如此废物还有脸笑?”
白府管家质问道,脸上自然是十分的不开心。
“这可怪不了我,我倒是想靠近河边好好看下一张墨那厮,确定是不是我见过的那个人,可我当时在屋顶,前面是项天啸所藏的树,再往前才是小船上的张墨,这中间隔着项天啸那厮,我也没有办法,如果我要是非要看清楚张墨那厮长得什么样,必然会暴露我,让项天啸发现了我,到那个时候,我的身份岂不是要暴露了?影响你的大计,我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没有暴露,这可怪不得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们可不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长袍汉子冷静地解释道。
“哼!废物就是废物,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白府管家白了一眼没有露出本来面目的长袍汉子,这才转身回府。
“那我跟不跟你进去?”
长袍汉子也十分不爽,尤其是听到白府管家训他是一个废物的时候。
“行了,别赌气,下次机灵点,跟我进去。”
白府管家也没有过多责怪的话,带着长袍汉子就往里面走。
二人穿过大堂,来到二堂,一路上一股浓烈的羊膻味,白府管家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可是长袍汉子一直用长袖掩鼻,感觉到十分难闻,几欲呕吐。
“那个丫头呢?”
白府管家脱去挡住脖子的长袍,跪在跪垫上给长袍汉子倒茶,屋内灯火通明,可是长袍汉子额头处帽沿遮头,脸部汗巾蒙面,在这种情况下,白府管家依旧看不到他的本来面目,只露出一双凌厉的双眼。
“在呢,一直跟着我呢,就在府邸外面。”
长袍汉子麻利回道。
“嗯,不错,这个丫头一定要盯紧了,以后可是有大用处的。”
白府管家眉飞色舞道,看得出来,在他们二人看来,口中的那个丫头是一个十分厉害的棋子,二人也十分得意。
“放心,她一直都在我的眼皮底下。”
长袍汉子得意道。
“行吧,我现在派人把她叫进来,保护张墨的事情就交给她了。”
白府管家端起一杯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怎么?感觉你十分欣赏这个叫张墨的啊?”
长袍汉子十分不解地看向了白府管家张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