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妖风吹过,两人在街道的榕树下,瞬间被浇成落汤鸡。
傍晚刚下过雨,榕叶还残留着水滴。
走之前,施洛在榕树上留了点灵魂能量,等两人一走到榕树下,精神力就会化作妖风,吹落叶面上的水滴。
施洛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一个掌控亿万子民生死的最高统治者,竟然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
“清屿,啊!”又是一阵妖风,又是数不清的水滴打在两人身上,“我刚买的SR高跟鞋!”
身上被打湿,而费清屿似乎浑然不觉。
他还在回想施洛刚才那个淡漠的眼神,那个眼神就像一根针,挑破了他心头那个,不想承认施洛已经不喜欢他的气泡。
多年盘踞在心房某个角落里的某种优越感,渐渐化作万千粉尘,散在秋末的寒夜里。
费清屿觉得心头有些空,但更多的是解脱,而后又似乎有些失落。
三年来,他第一次理不太清他的心绪。
—
顺着熟悉的小路,施洛有些恍惚地回到施家。
走进施家大门,穿过一楼客厅,一直到她躺在床上,脑海里还是时不时地浮现出那两只手缠绕在一起的画面。
越是控制不去想,画面就越清晰。
施洛觉得自己魔怔了,一咕噜翻身下床,杀进家里的健身室,各种变速跑,举哑铃,愣是没让自己再歇一分钟。
听到从健身室里传来的声音,施家夫妇相携靠近健身室,往里头瞄了一眼,略微惊了一下,马上又变得淡定无比。
不喜欢运动的人忽然在夜里来个大甩脂,应是一件怪事,可发生在他们闺女身上就不怪了。
因为洛洛一天不做怪事,那才叫怪事。
第二天早上醒来,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施洛立马给了自己一个非常合理,非常有信服力的理由——她在替原主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