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被费清屿听进心里去,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
不管是早晨醒来,还是在上课,或者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时不时地,这根刺就会隐隐出现,一下一下地刺痛他的心头。
正是因为这份不安,他越发地努力去追求一份心安。
比如,他特意每天早上早醒,然后第一时间去敲施洛的房门。
好几次,睡梦中的施洛被吵醒,起床气很旺盛,直接喷口水在他脸上:“费清屿,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费清屿,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以至于你每天都来当我的闹钟。”
“费清屿,你有病是不是,明天再敲,我打爆你的头。”
“费清屿,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能不在每天早上敲我的房门。”
......
每每看到洛洛顶着起床气,半睁着惺忪的睡眼,对他张牙舞爪,费清屿总会忍不住挑起唇角笑,活脱脱一个受虐狂。
一边笑,他一边暗自庆幸。
今天,她还是在的,还是陪着他。
3月最后一天,费清屿下班后没有看到他老婆。
心尖一惊,他赶紧给她发微信。
等了几秒,微信不见回,他改打电话,结果电话也没人回。
盯着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费清屿心里的不安开始慢慢放大。
开车回藕花深处的路上,他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洛洛说的某一天,是今天吗?
她舍得不告而别?
如果她消失了,那又会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