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鹿之前发烧时听御医说过,病中要吃的清淡些,看了看福福家的炉灶,这里的东西,恐怕怎么做都是清淡。
在锅里添上水,学着福福的样子洗米下锅,这次烧火烟少了点,折腾了半天,米虽然糊了锅,但米汤还是可以喝的。几片加进去的菜叶,便是唯一的点缀了。
祁鹿端着米汤上楼,福福正半睡半醒,睡了一天她依旧没力气,烧的浑身酸痛,但是对吃并不排斥,抱着碗喝了一大碗蜜汤,感觉暖和了不少。
“谢谢你。”
祁鹿要走时,突然听见背后说,他转过头,见福福又闭上了眼睛,呓语般说:“其实,我也不是很讨厌你,狄融……”
后面的两个字像尾巴尖儿一样一晃不见了,听不真切,祁鹿眨眨眼,随后微笑。原本郁结在心里的阴云似乎也一起消散。
傍晚时,那个大娘又过来送了回饭,祁鹿真的饿了,抓起馒头就吃,就着青菜喝了一大碗粥,从未觉得饭菜的味道如此香甜。大娘从楼上下来收拾碗盘走时,他还挤出了一抹羞涩的笑。
祁鹿给福福灌好了汤婆子送上楼,见福福竟然下了床,披着棉袄摇摇晃晃的要往外走。
“你做什么?”祁鹿忙拦住她,“快上床去!”
“上茅房。”福福说。
躺在床上被灌了一天汤水,谁能受得住?
祁鹿面露尴尬,可随即就坚定地说:“我扶你去。”
说完就把汤婆子放在床上扶着福福,福福没吱声,她确实觉得地在晃,走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