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莳莳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哽咽焦急，像是苑汐不接受她的道歉，不答应帮她求情，她就能哭出来一样。
苑汐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啧，慕北霆的这个管家，真是不简单啊。
不过，她可不上她的套。
“许管家这话严重了，虽然我差点被冤枉，但到底也没受什么实质上的伤害，倒是你家慕少……”
她说着，朝慕北霆那边看了一眼：“喝了药的是慕少，身体受到伤害的也是慕少，所以你想为自己求情，当然是找慕少求，而不是找我了，毕竟刚才小语也说了，我们同样都是佣人，我一个佣人，怎么能让慕少卖我面子呢，你说是不是，许管家？”
许莳莳被她这话顶的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这一刻，她对苑汐简直厌恶到了极点。
暗暗咬咬牙，她又转向慕北霆：“慕少，我恳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这样的错误绝对不会再犯，如果再有下一次，不用慕少赶，我自己都会收拾东西滚出慕家。”
话说到这份上，慕北霆森冷锐利的目光扫了她一眼：“许管家，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是是，谢谢慕少。”
许莳莳差点喜极而泣。
“把这里都收拾干净，不安分的人，我以后不想再看到。”
慕北霆说完，大步出了房间。
“慕少，慕少……”
小语身体猛地一抖，脸色惨白的像是被人抽干了全身的血液，她还想垂死挣扎，却直接被乔非叫人拖了出去。
其他那几个女佣见没有波及到自己，齐齐松了一口气，赶紧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苑汐和许莳莳。
许莳莳直起身体，再次看向苑汐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时的从容和淡定。
“对不起小汐，今天的事是我冤枉了你，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会好好补偿你。”
“那我就谢谢许管家了。”
*
慕北霆和乔非进了书房，等在里面的江煜立刻恭声：“慕少，药的来源查过了，这种药在世面上很常见，来源又广又杂，具体没有办法确定。”
这年头，好多玩儿得开的人都喜欢追求点刺激的，这种药太常见了。
“嗯。”慕北霆淡淡的应了一声。
江煜不解：“慕少，您不是已经确定了下药的人是谁吗，为什么不直接……”
不直接抓起来啊？
乔非看了他一眼，解释道：“上次偷袭的那些人虽然都一网打尽了，可他们都死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我们没有证据，即便知道是大少爷派来的，但有老爷子在，慕少在明面上就不能拿他怎么样，许莳莳在慕少身边潜伏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要漏出马脚了，这么一个现成的诱饵，留着她，不正好钓大鱼吗？”
江煜目光闪了闪：“那……那位苑汐小姐，慕少打算怎么处置？”
书房里几秒的安静。
“乔非，你去守着门。”
“是。”
书房的门重新关上，慕北霆看向江煜：“你上次说的方法，有几分把握？”
“这个……”
江煜犹豫了下，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慕少试过了，对其他人没有半点反应，只有那位苑汐小姐才能让慕少起反应？”
“嗯。”
慕北霆点点头，眉头蹙了蹙，眼底闪过一抹烦躁。
如果第一次是偶然，那昨晚在温泉里，他几乎是立刻就被她撩出了火。
而且在之后许莳莳过来碰的时候，慕北霆半点浴望都没有，有的只是厌恶和恶心。
所以才会毫不留情的让她滚。
还有刚才，大概是药效还没有完全退去的原因，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身体里咆哮的欲念怎么都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