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记得跟蛊有关的事吗?”夜惠冥激动抓住她的肩膀,当初她为了他去找解蛊的方法,受尽磨难。
傅榕雪惭愧摇摇头,她只记得药方,至于其他,还是想不起来。
“没关系,是我着急了。”他手下力道放松,改为把人抱在怀里,下巴垫在她的头顶,叹口气。
她小心翼翼捏着他的衣角不让他发现,轻声说:“再给我点时间,说不定很快就能全部记起来。”
随着对夜惠冥爱意一点点增加,她比任何人都渴望找回失去的记忆。
“顺其自然,对你身体不好的事,我宁愿你永远想不起来都不要去尝试。”夜惠冥摇摇头,把人抱紧。
老天能够让他重新遇到雪儿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他不能再贪心,只要人在身边,就心满意足。
傅榕雪还要去照顾韩桉,两个人不能耽误太久,皇宫的形势瞬息万变,夜惠冥也要时刻盯着。
温存片刻后,哪怕心中不舍,也要分离。
傅榕雪回到药房里研究解药,不过好在韩桉中的是蛊,把蛊虫引出来就行,公子韬给的药丸其实就是药引,节省了她很多繁杂的过程。
解药在傍晚时做好,夏月没办法出宫,只能拖夜惠冥的人把她从公子韬那里骗来的其他解药送到她手上。
“其实夏月还是很关心你的。”傅榕雪斜睨桌子上瓶瓶罐罐,随后低头打趣韩桉。
韩桉老老实实躺在床上,手心向上递给她,刀尖在他指腹上比划,寻找容易下刀的地方。
“我心里又没怪过她,不过送这些能让她好受点,装点傻又何妨。”他的眼神随着傅榕雪的动作转移。
匕首有点大,傅榕雪拿着不稳,烛火闪的她眼睛疼,僵持良久也没能伤到他一分。
“给我吧,你说那根手指。”韩桉笑着接过匕首,面不改色说,好似根本不是他的手指一样。
傅榕雪尴尬地指了他的无名指,然后从怀中掏出两包药粉倒进他的掌心混合。
“好了,你现在就动手吧,记住,不管多疼都不能动,惊动蛊虫你还要再吃一遍苦头。”
韩桉无所谓笑笑,不过是个小口子而已,能疼到哪里去,不过这是雪儿特意关心他吗?
他边想边手起刀落,无名指指腹被割开指甲长度的口子,任由鲜血流淌在床单上,他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
很快他就明白傅榕雪刚才的话,疼痛最先从小臂开始,仿佛有只小虫子在皮肉底下钻来钻去,闻到味道正在朝伤口的方向前进。
傅榕雪立刻按住他的胳膊,提醒道:“别动,它快爬出来了,你要是动了,可就要重新弄了。”
韩桉喘着粗气,疼的话都说不出来,眼底赤红死死盯着伤口,恨不得伸手把那只虫子揪出来。
伤口本就很小,等待的时间就差不多愈合。
虫子在伤口处徘徊会儿,最后还是经受不住药引的诱惑,重新撕裂皮肉钻了出来。
韩桉头皮发麻,疼的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傅榕雪依旧用眼神示意他别动,还没结束。
虫子不大,白白胖胖,还带着残留的血液,坚定不移朝药引爬动。
它先是吃了药引,连同傅榕雪混合的药粉一起吃进去,很快白色变成黑色,僵硬得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