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惠冥,我只是想救他,他还那么小,还有很长的时间去过以后的生活,而且这个病也是因为我们才发韵达的,不是吗?”她头昏脑涨,被紧紧拥入怀中。
夜惠冥喉间苦涩,她字字珠玑,可他也在救人和傅榕雪之间两难,仿佛一个走钢丝的人,稍微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就是万劫不复的地步。
“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冒险。”他闭上眼睛,再次睁眼时,多了几分坚决,“我答应你去东林,不过我要跟你一起去,到了那里后,一切都要听我的,行不行。”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好歹有他在,面对公子韬时也能有几分谈判的资本,雪儿救人很厉害,但遇到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没有他经验丰富。
“好,阿涛的病撑不了多久,俞大夫给他开的药丸也不多,我们必须要尽快过去才行。”
好在京城里夜惠冥早就安排妥当,每个职位都有自己的人看着,出不了差错。
他们基本没收拾太多的行礼,只不过在阿涛的马车上尽可能弄得比较好,光是棉被就准备了三床。
“阿涛受不住冷,毯子我都放在后面,晚上多给他盖几层。”
因为走的太急,桃子和夏天都不能跟过去,照顾阿涛的重任就交到傅榕雪身上,她还是让人伺候的人,突然要照顾孩子,夏天有些担心。
“嗯,我都知道。”傅榕雪耐心听完,照顾病人她可以,要说长途去照料孩子,自己还真的没有经验。
“剩下的没了,王妃到了那里可一定要小心才行,凡事多听听王爷的话,毕竟他不回话伤害您。”夏天说着说着就要抹眼泪。
这一次还不知凶险如何,阿涛的病能不能只好。
“好了,别多愁善感,俞大夫都说阿涛的病有希望,只要找到雪芩就行,而且我们也把他带着,路上走也算有个照应。”傅榕雪拍拍她的手,又擦掉她的眼泪。
那边已经再催促,她点头示意别送了,转身搭着夜惠冥的手心登上马车。
“我们这次会成功的是吗?”傅榕雪靠在他的怀里,阿涛陷入棉被里沉睡。
他的手脚冰凉,哪怕是夏天,裹着棉被都时不时冻得抖两下。
俞大夫说再这样下去,阿涛的五脏六腑都可能被冻住,到了那种程度,神仙都救不回来。
“嗯,我们一定可以,你也要相信阿涛,他也想健健康康陪在你身边长大,不是吗?”
夜惠冥逐渐担心雪儿的状况,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那里还在红肿,上次在书房的争执还是伤了她,没破,但他心里还是钝痛,自己当时为何没收住力道呢。
俯身在额头上亲了亲,像是抹平带来的痛苦,傅榕雪覆在他的手背,慢慢回应。
俞大夫就在他们后面那个马车,由于阿涛病情反反复复发作,在上路第三天后,还是决定把阿涛放在他那里,也好有个照应。
“我从未发现自己在医术上也有无能为力额的时候。”
“每个人都有不足,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夜惠冥心里的担忧越来越大,这两天寸步不离跟在傅榕雪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