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榕雪就戴上他送的木簪,想要试探夜惠冥的反应。
他跟差不多喝醉酒的人一样,除了脑袋疼以外,对于昨天发生的事全都忘了,不仅如此,看到她头上的木簪后,脸上错愕片刻,很快就恢复常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你感觉怎么样?听说韩桉到现在都没起床,你也别强撑着。”她故意靠近,偏偏把头凑了过去。
夜惠冥抿紧薄唇,淡定摇头:“还行,只是有点疼,今天多休息几天,韩桉喝不惯南越的烈酒,很正常,叫人给他请个大夫,你不准去。”
说着就在她面前走两步,暗示自己可不是喝了点酒就连床都下不来的废物。
傅榕雪尴尬笑了笑,脸色不是很好看,人看起来不错,还知道吃醋,可为什么察觉不到她头上的木簪,得不到肯定仿佛她就是个笑话。
她还特意去掉那些金银首饰,就是为了凸显木簪,最后连个不错都得不到,她就是在唱独角戏,感觉在意的人只有她而已。
“你没发现我今天有什么不同吗?”傅榕雪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这次能说中的话,她可以既往不咎。
夜惠冥的视线从木簪上停留片刻,很快下移,昨晚自己趁着喝醉,真的把木簪送出去,可雪儿好像不太高兴,连连问自己,也是,他雕刻本来就不好,常年习武的手哪能做的来这种细致活。
可是雪儿步步紧逼,一定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被逼无奈,试探说:“你今天的衣服可真漂亮,是桃子亲手做的吧,改天再让她做几件,库房里还有许多……”
“夜惠冥,你很好。”傅榕雪咬牙跺脚转身冲出房内,尽管心中气的呕血,还是没忍心把木簪拔下来还给他。
昨晚趁着他睡着,悄悄看过,指腹处都是细小的伤口,有的地方还是新伤覆盖旧伤,她哪里舍得扔掉让夜惠冥吃尽苦头的木簪。
夜惠冥满头雾水,随即又反应过来,雪儿这是不高兴了,为何?难道是因为送了她不合心意的簪子吗?那等过段时间,他偷偷把簪子拿走,再给她雕一个更好看的。
他的雪儿,就必须适合更好的东西。
“王爷,宫里那边来消息了,让您午膳之后才进宫一趟。”
游望远远看到王妃怒气冲冲从房间里出来,以为他们在吵架,王爷心情肯定不好,自己就不上前挨骂,传递消息都特意隔着一扇门。
“皇上可曾说是什么事?”他皱眉问,学堂的事他特意去找过皇上商量,再加上叶肖那事皇上自觉亏欠他,也就爽快答应,有了他的话,学堂才能办的如此顺利。
“这倒没有,不过听传话的公公说,不是什么大事,估计是有他国之事需要跟您商量。”
毕竟这两年南越跟周边几个小国家相处的不是很好,随时都能打起来的那种。
“好,我会过去。”
距离午膳还有段时间,他还能再休息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