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王妃别动手。”姜县令维持刚才的姿势,他已经能够感受到后背的疼痛,伏榕雪所言非虚。
傅榕雪轻咬舌尖:“别废话,再耽误时间,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
“其实那些火药是臣叫人反击,那可是赈银啊,出了事臣的脑袋也保不住,所以……”
她回头跟夜惠冥对视一眼,南越对火药的把控十分严苛,动用火药必须向上申报,还要等审批,姜县令滥用火药一事确实有错,想要隐瞒也很正常。
“臣心急,种种隐瞒,罪该万死。”姜县令欲哭无泪,疼痛蔓延到脖子处,心中越发恐慌。
“给他解药。”夜惠冥沉声道,他的解释句句在理,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傅榕雪眨眨眼,上前封住他几处穴位,随后喂了颗药丸。
姜县令如释重负,不顾形象仰躺在地上,等身上的痛楚慢慢消散。
她摸着下巴,垂眸问:“赈银被山贼抢走,那你试过抢回来吗?”
“王妃,臣当然想,可是对方武器精良,又有那么多逃荒的青壮年,城中还需要百姓安抚,实在分身乏力啊。”
傅榕雪不可置否耸肩,表示接受他这个回答,不过既然知道了赈银的去向,那么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我写信让游望带人过来,三日后上山剿匪。”夜惠冥站直身子,居高临下望着狼狈的姜县令,“城中的难民还需要县令多多照顾。”
“哪里,王爷大义!”
夜惠冥带着傅榕雪离开,说:“那天你跟姜县令留在城中,我带人去。”
“我不放心。”她很快反驳。
“听话,有游望跟在我身边,不会有事,你去了会让我分心。”夜惠冥把人带到怀里,像给一只小猫顺毛。
“区区几个山贼而已,不会伤到我,城中有我安排的人,你的安全也能保证。”
傅榕雪抿紧薄唇,明显不高兴,但夜惠冥说的话句句在理,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才会生闷气。
“那你快去快回。”她妥协,回抱夜惠冥,深深叹口气。
游望赶在第二日凌晨到来,稍微休息整顿后,夜惠冥就带着人去往那边的山上,傅榕雪把人送到城门,不愿离去。
“王妃,咱们还是回去吧,王爷必定凯旋。”姜县令吃过亏,至今跟她都保持一定的距离,说话也变得谨小慎微,深怕哪句话让她不高兴。
“嗯,我听说城中的病患增加,我跟我过去看看。”傅榕雪收起心思,率先走在前面,没有注意姜县令还在后面并未跟上。
他偏头望向夜惠冥离去的背影,眼底晦暗不明,直到傅榕雪不满叫他,转而带上虚假的笑容小跑过去。
……
山路不好走,而且比夜惠冥想象中深,他惯会行军打仗,但大多都在城池间,在方向感很容易丢失的密林当中,还是第一次。
“王爷小心,探子来报,这附近有人活动的迹象,想必距离营寨不远了。”游望环顾四周,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嗯,让大家都没了提高警惕,免得……有人!”夜惠冥声音陡然拔高,士兵纷纷拔出刀剑围成一圈。
他带的人不多,但都是好手,不出意外,拿下山寨不在话下。
“哈哈哈,瞧瞧,老子竟然有一天能看到王爷,这可是贵人,我王某有失远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