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榕雪探身过去,发现桃子住着挺不错,放心,可面对她水汪汪的眼睛,又顿时犯难。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额,被人陷害了。”她斟酌措辞,想着该如何不让桃子误会。
“还是因为奴婢,呜呜呜。”
眼泪应声而下,桃子哭成泪人,伴随着时不时的抽噎。
傅榕雪无奈扶额,二人中间隔着栏杆,她只能坐在地上安安静静听桃子哭完。
等桃子哭累,双眼红肿可怜巴巴望着她,无声叹气。
“听着,现在的情况如何我也不知道,应该是被人陷害,至于是谁,等夜惠冥来了就知道了。”
“王,王爷他会来吗?”
傅榕雪哑然失笑:“那你以为这么多东西都是谁送来的,牢房可没有。”
茶几上还放着她最喜欢喝的花茶,显而易见,夜惠冥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可是来不及把人拦住,只能先让人把牢房收拾出来。
她伸个懒腰,倒在柔软的稻草上,指尖不紧不慢敲打膝盖。
“等着吧,不用多长时间,我们就能出去。”
桃子看不清东西,索性闭上眼睛,闻言重重点头,王妃说的话,肯定能信。
而另外一边,夜惠冥冷脸站在大殿中央,为首就是皇上皇后二人。
“廉王是过来质问朕处事不公吗?”
夜惠冥反问:“皇上难道觉得合理?雪儿她配制出解药,反而把她抓进牢里,如此出尔反尔,不怕寒了众多人的心?”
皇上怒极反笑,将手边的药本扔在他的面前:“无辜?有功?王妃在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做出解药,果真是天才。”
一句句反讽的话吐出,皇上也站起身,不客气道:“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闹剧罢了,让贴身侍女下毒,再出面解救众人,她想当天下的救世主?”
夜惠冥不卑不亢拱手道:“臣等绝无此心,雪儿也当的天才二字。”
“皇上,王爷真不把您放眼里呢,这天只能由皇上用,小小的王妃想做天之子,逾越了。”
文皇后不嫌事大挑拨,皇上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尽露,双手紧握成拳,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皇后在此咬文嚼字未免过于无趣,皇上说雪儿自导自演,不过是听信他人一面之词,臣想问,雪儿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一针见血,锐利的眼神锁定文皇后身上,她呼吸一窒,微微垂眸。
“朕难道说的还不够……”
“不够,仅仅是药本抑或他人之词,臣不承认,皇上既没审问,又没当面,何来认罪?”
皇上呼吸加重,廉王几次三番忤逆他都是因为傅榕雪,果真是个眼睛。
“好,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找到真凶,朕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就让她永远待在牢里!”
说完甩袖离去,夜惠冥闭上眼睛,稳住心神,睁开时文皇后走到身边。
“王爷,为了个女人得罪皇上,不值得。”
文皇后幸灾乐祸说,面上还扮做十分担忧的模样。
“值不值得,本王说了算,况且,任何东西换雪儿,都是值得的。”
她藏在宽大袖子的手紧紧握住,指甲陷入肉里,凭什么傅榕雪能够遇到这种男人,而她必须要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摸爬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