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皇后的脸在第四天彻底完好如初,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她满意左右观望。
“王妃果真医界圣手,太医院都颇为头疼的疑难杂症,只需几日功夫就给治好。”
红翠不吝啬赞美之词,拍马屁。
傅榕雪不为所动,坐在那里淡定问:“那不知皇后打算何时跟皇上说清楚,桃子跟布匹一案并无多大的瓜葛,一切都只不过是误会而已。”
她睫毛扑闪,灿烂笑道:“本宫明白妹妹着急的心情,只是这不单单因为本宫一句话就能改变,拖延两天,试探皇上的口风才行。”
“皇后您答应我到现在,时间完全充裕,还是说,您从来没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不可能,依着我们的关系,你的事就是本宫额的责任,红翠,你去打听打听,皇上是何态度?”说完又转身望向傅榕雪,殷切道:“免得到时候皇上不高兴,再连累了你。”
傅榕雪低垂眼眸,文皇后前言不搭后语,总得她逼得无路可走才微微让步,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打发不成?
让红翠过去?本就是她的人,回来禀告内容是真是假都不得而知。
“不必了,王爷前些日子给我递了消息,今日便能见到皇上。”
文皇后错愕瞪大眼睛,问:“廉王是如何能够进入牢中,这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必是死罪!”
她裂开一口白牙,笑着讽刺:“皇后如何进的,他用着同样的办法。”
文皇后被反将一军,揭发夜惠冥的路怕是走不通了,要不然还要把自己赔进去。
不过一炷香的时刻,红翠匆匆跑进来,头埋在胸前,改为来得及开口,后面走过来的人把她推开。
“奉皇上口谕,王妃和皇后娘娘请跟小的走一趟。”
她们侧身让出路,腰间的佩刀蓄势待发,傅榕雪上下打量,这些刀虽然看着凶狠,但都是没有开过刃的刀,就算砍在身上也仅仅是有些疼而已,不会出血。
“本宫身体不舒服……”
“皇上口谕,娘娘还是去比较好。”
来人语气虽然恭敬,还是不免带上些威胁,他们在皇上身边办公惯了,行事上多少带点不容拒绝的强硬。
文皇后也清楚他们的身份,只好暗中瞪了傅榕雪一眼,不情不愿跟在后面。
“这可是喜事啊,皇上亲自审问,我们逐渐恢复清白之身,娘娘不开心吗?”
傅榕雪小声刺激她,眼中充满了玩味。
没有得到回应也不生气,悠闲坐在软轿上抬到御书房。
“廉王,你说的话,考虑过后果吗?”
“臣不会后悔,反之,一生都会活于愧疚当中。”
傅榕雪刚刚靠近听到的便是这番对话,停住脚步,还未仔细思考话里隐藏的含义,就被身后的人推进去。
“皇上,人已经带到。”
“你们都先下去吧,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皇上收起脸上的寒意,又让人把内室的桃子和阿凡一并带来。
傅榕雪微微怔愣,阿凡竟然也被抓到了这里。
“王妃,可认识这个人?”他指着阿凡,拔高音调询问傅榕雪。
“回皇上,臣妇认识,王府的贴身侍卫,阿凡。”
她快速抬头跟夜惠冥交换个眼神,然后低头装作乖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