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他被控制了?”夜惠冥明白她话中含义,国主的异样反常确实令人怀疑,但还未达到控制的地步。
傅榕雪摇摇头,坦诚说:“我也不知道,筱花的药性我们都不得而知,或许只是简单的催情,又或者,纯粹是我们的想多了。”
她撑着脑袋叹气:“东林这片天也不安生。”
“有人的地方自然充斥着尔虞我诈,不必太过介怀,至于筱花的用处,可以再观察两日,再做评断。”
“也只能这样了,你让人多送点筱花过来,我研究药性。”
夜惠冥闻言不太高兴,眉头皱在一起,这就意味着傅榕雪又要通宵达旦埋在房间里。
“放心,这次不会像以前那样,我也怕别人怀疑。”
她轻声打消夜惠冥的担忧,果然还是那个醋王,一点都没改变,老了以后是这样。
似乎听到她内心所想,他冷淡开口:“我不在意。”
“嗯嗯,我知道。”
……
公子韬坐在马车里叫苦不迭,肚子里的酸水都快全部吐出来,苍白脸蜷缩在车厢内。
他坐轮椅不方便,索性就躺在里面,颠簸的马车晃晃悠悠,他身上多了不少青紫。
“能不能慢一点,我难受。”他哀求道,有气无力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有可能死了。
唐伟在旁边不屑冷哼:“慢?老头子的命可拖不得时间,要是想要拿到皇位,这点苦你都吃不得?”
“不,不是,那你再快点吧,我不难受。”公子韬连忙收回刚刚的话,双手按压腹部缓解胃里的痉挛。
再撑撑,唐伟说了,只要跟他回去,那么东林的国主就是他的囊中之物,生杀予夺在他手上,看谁敢瞧不起他!
眼角的余光瞥见懦弱的公子韬,唐伟心中的嘲讽变大,这点心志还想掌握大权,过真不知天高地厚。
车厢里的对话只有飞过的寒鸦知道,重新陷入沉默,车夫一言不发加快速度,城门那边有人接应。
“王叔,你可算回来了。”亚喀激动上前把唐伟从马车上扶下来,连个眼神都没给后面的公子韬。
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残废而已,若不是他是个异姓王的孩子,东林的王位,怎会落在一个废物头上。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抬头看向唐伟,这位王叔倒是有能力,也是皇室,但似乎不想做那个位置。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唐伟的叫声打断他的思绪,按下心中不还有的想法,快步追上去。
他们走在林间小道,除却推着公子韬的心腹,没有其他人。
“宫中的情况如何了?”
“前两日又下了一剂药,效果显著,国主已经两天没上朝了。”
亚喀弓腰回答,他也是跟唐伟合作后才知晓原来筱花还有这等效果,兴奋一夜都没睡着,若是为他所用,岂不是想控制谁都可以。
唐伟意味深长看他一眼,指着公子韬说:“明日我带她进宫,你派人再下点,文武百官面前,国主必须承认他的身份。”
“嘿嘿,那我是不是就可以……”
“如果事情败露,第一个死的人也是你。”亚喀冷漠打断他,从始至终都没瞧上他,对这种插话的行为异常厌恶。
不过是条南越跑出来的狗而已,妄想爬到他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