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环儿没有动静,傅榕雪伸出手在环儿的鼻口处探了探。
“还有鼻息,没死。”傅榕雪长出了一口气,想把环儿扶进屋子里面去休息。
突然,她在环儿的后脖颈处摸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张纸条。
她取下来,上面赫然写着:一个人活的最长久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妈的,这不用看都知道是那个夜惠冥塞到环儿身上的,要不是因为这里没有警察,我非得告他个恐吓罪。”
傅榕雪在那张纸条握在手里,越捏越紧,直到再也看不见上面的字,才将纸条撕碎扔到旁边的草丛里。
她好不容易才捡回来一条命,自然非常的珍惜,可是那个夜惠冥,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威胁恐吓她,这让她非常不爽,非常非常非常不爽。
深夜,元夜回到首辅府,夜惠冥此时还没有入睡,正坐在窗前抚琴,墨黑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竟是异常的好看。
“事情都办好了?”夜惠冥停下手中的动作,琴声戛然而止,元夜忍不住一个哆嗦。
元夜跪地:“都办好了。”
“我让你去查的事情呢?”
“查清楚了。”元夜回答。“今天傅小姐和四皇子去那里纯属偶然,并没有其他的意图。”
夜惠冥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他在害怕什么呢?
他睁眼,将上好的琉璃琴推翻在地,拂袖站起,长身玉立“肆儿这孩子一向听话,今天这事和皇后有关?”
“并非是皇后的旨意。”
“哦?”夜惠冥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唇角维微扬,他倒是忘了,四皇子不仅是要争夺皇位的皇子,还是个有感情的人。
不过,那个傅榕雪,长的,还真是……招蜂引蝶。
“皇后那边可有什么新的动作?”
元夜愣了一下:“还是和以前一样,想让二皇子登上皇位,对此四皇子很不满。”
夜惠冥点点头,如果他是四皇子,他也不满。
那个二皇子明显就是个草包,整日里除了吃喝嫖赌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可干,就连上次在皇后的生日宴上都出了不少的差错,他丢人也就算了,还连累皇后在文武百官面前丢脸。
四皇子也不算是太聪明,但是人也还老实,比起二皇子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他实在想不明白,那个皇后到底为什么要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二皇子身上!
元夜离开后,夜惠冥一个人站在栏杆前,午夜的风越来越凉,飞扬的风吹起他的衣角,衣袂上下舞动,惊艳的好像不是这尘世中人。
转眼有是五日过去,傅榕雪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大笑。
因为有环儿的帮忙,那些佛经她早就抄好了,结果那个沈瑶一听说她已经抄完了佛经,当下就急了,竟然开夜车,谁知道竟然生了病,一病不起。
“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实诚的人,倒还真是傻的可爱。”傅榕雪捂着肚子,还是止不住笑声,刚才笑得太厉害,肚子隐隐约约有些抽痛。
环儿也在下面笑:“沈小姐从小就是这样,做什么事情都想要比别人做得好一些,做得快一些。”
“那她这么活着得有多累呀。”傅榕雪叹了一口气,其实沈瑶也很可怜的,不是吗?
她以为自己身份尊贵,想要什么都能得到,这世上除了皇室中人,好像所有的人都要对她俯首称臣。
可是事实上呢?
她不是正室所出,根本就算不上是宰相府的小姐,只不过人们为了巴结宰相,连她的身家也跟着抬了抬罢了。
环儿没有注意到傅榕雪的表情,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宰相大人也真是的,今天早上上朝的时候,还说是因为小姐太用功,才让沈小姐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