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叶蓁蓁收到萱娘交过来的活动方案。
萱娘她们已经有丰富的活动经验,方案写得非常不错,叶蓁蓁略作增改就差不多了,事不宜迟,她让下人给魏王妃寄了拜帖。
崔执端在书房门口探头探脑:“娘,您又要出门吗?”
大概吧,如果魏王妃有空的话,叶蓁蓁心里想着。
叶蓁蓁把活动方案放好,招手把儿子叫过来:“再过几日就要开学了,你的功课完成得怎么样?功课若是检查出不合格,周夫子可是要打手板子的。”
崔执端想起被夫子用戒尺打手心的经历,不由缩了缩脖子:“娘,我每天都在温习功课,夫子布置的功课也完成了,爹爹昨儿个才检查了呢。”
叶蓁蓁满意地点了点头,从书架上抽下一本《论语》递过去:“你既然闲着无聊,就背一背书吧,夫子还没教也无妨,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崔执端苦着脸:“……娘,其实我有些忙。”
“不许耍滑头。”
叶蓁蓁敲了敲他的小脑袋,使用父母的权威,终究还是把这小子给按下来了。
这会儿玉秀过来求见,叶蓁蓁看着正在认真背书的儿子,便去外边的大堂见了她。
此时玉秀已经梳起了妇人发髻,但恭敬的神色一如既往,叶蓁蓁无奈地笑道:“给你放了三天的婚假,怎么现在就回来当值了?”
玉秀脸上带着新妇特有的羞涩和幸福,红着脸道:“夫人您已经准了我们好多天假了,年节繁忙,我们不能躲懒,给府上添麻烦。”
这些天没有玉秀在,虽然不至于出什么大纰漏,但秋芜确实是手忙脚乱的,叶蓁蓁也心疼秋芜,到底没有拒绝,只吩咐道:“那好吧,你既然回来了,就与秋芜交班吧,让她歇一歇。”
说曹操曹操到,秋芜这就进来了。
“魏王妃回帖了?”
秋芜摇了摇头,把手上的一封信呈了上来:“不是,是清河那边送来的信,那人说是给郎君的。”
清河?
叶蓁蓁满腹疑惑地接过信,虽然好奇,但没有拆开,等到维桢下衙回来再看吧。
她点了点头:“辛苦你了,玉秀今日回来值班,你就去休息吧。”
秋芜没有拒绝,转头打趣起玉秀来:“玉秀姐姐,有没有喜糖呀?没有喜糖我可不依哦。”
“就知道你会讨糖吃,早就备下来了。”玉秀把装着喜糖的荷包递了过去,打趣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幸吃到你的喜糖。”
秋芜喜滋滋地把荷包揣进兜里,也没避讳,直接道:“我已经和爹娘说好了,以后不成亲,一直跟在夫人身边伺候了。”
玉秀默然,秋芜此前透露过这样的意向,她还以为最终会被家人劝服,但看这样子,似是把她家人劝服了。
年轻时还好,日后老了,谁给她供奉香火呢?
秋芜似是知道玉秀心中所想,依旧笑道:“你要是担心我,日后有了孩子,就认我一个干娘得了,这样我不用生,就能白得一个娃娃了。”
玉秀顿时面红耳赤,瞪着眼看她:“不害臊!”
“好了好了,不许欺负玉秀。”叶蓁蓁瞪了秋芜一眼,这姑娘还真是百无禁忌啊,当然,她绝对不承认这是受了她的影响。
秋芜吐了吐舌头,见好就收,乖乖地交班走人了。
未几,魏王府的下人带来口信,言明魏王妃下午有空,叶蓁蓁便把下午的时间安排出来。
叶蓁蓁并没有独自前往,把赵雨萱和郑涵芸都带上了,萱娘和芸娘都是永善堂的骨干,又是她们拟定的方案,这种露脸的机会自然少不了她们。
果然,魏王妃看完活动方案后很感兴趣,连声问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对慈幼书院的学生们说是个大好事,这件事的可行性如何?商家那边没有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