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
“您还好吧?”
历史人物变法失败的种种惨剧如浮光掠影般在脑海中闪现,叶蓁蓁被墨砚叫醒时依旧是冷汗皆冒,脸色苍白。
墨砚以为她被此事吓住了,便急忙安慰道:“夫人不必忧心,此事不过是朝中小人兴风作浪罢了,主子自有成算,不会被区区小事绊住脚步。再说了,朝中自有魏王殿下等人帮衬,主子并非孤立无援之境。”
维桢这些年来步步为营,处境确实没有想象中艰难,只是她时常心怀忧虑,所以才会被突发变故给吓到了。
叶蓁蓁心下稍安,脸色也好多了:“我明白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墨砚斗胆看了夫人一眼,见她神色稍缓,这才放心地告退了。
叶蓁蓁又在书房坐了一会儿,才开始裁纸研墨写信,她这些年来在京城经营了不少关系,来了明州府后虽然没有断了联系,但毕竟不如往日紧密,现下年节将近,倒是有理由多写一些书信,寄一些明州府特产过去。
她写了一下午的书信,直到金乌西坠,书房渐渐昏暗,字迹也模糊不清了,叶蓁蓁才觉得眼睛酸痛,脑袋昏沉起来。
“夫人。”
门外响起玉秀低低的叫唤声,叶蓁蓁放下手中毛笔,唤道:“进来吧。”
许久没有说话,嗓子有些哑,她不由清了清嗓子,换来玉秀担忧的眸光。
“不用点灯了,这桌子上的书信你且收好,明日让张三备好些仪呈再一一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