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维桢丝毫不觉得意外,这两个小子或许敢在蓁儿面前耍小心眼,但是绝对不敢在他面前弄虚作假的。
他方才明里暗里一番警告,这两个小子能够听得出来,说明还没傻到一定的程度。
小孩子知错能改,他也没必要一直板着脸,摸了摸他们的脑袋,说道:“人无忠信,不可立于世。孝之道,更不可虚言,此乃君子立身之本也。你们日后不可在假借奸猾,肆意妄为。”
崔执端和崔执明臊得满脸通红,呐呐地点头。
“好了,你们去做功课吧。”
“是。”
两个小子乖巧如鹌鹑,规规矩矩地退下去,与来时的欢喜雀跃截然相反,叶蓁蓁看得心疼,但又不好指责维桢,只好叹了口气。
崔维桢知她所想:“投机取巧之风不可长,特别是执端,他比寻常小孩儿聪明,也容易动歪心思,更需要严加指正。”
“我明白的。”
叶蓁蓁点了点头,接替了孩子的位置,跪坐在软塌上,替他揉按起肩膀起来:“都怪我狠不下心来教育孩子,劳累你不仅要操心外头的大事,还要操心孩子的性情功课,里里外外都需要操持,我见你都瘦了许多了。”
崔维桢失笑:“你哪来的糊涂话?管教孩子又不仅仅是你的责任,我是他们的父亲、叔父,自有管教他们的责任。你自己身上的事情也不少,不要只顾着心疼我,你也得疼惜自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