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滨郡王爵,远远强过了昏德公爵,一个在称号上显得平淡,却没有任何的鄙视,一个却满含着鄙夷。
一个因为黄天荡赵构的抵抗,马上要祭旗了,一个因为余丽燕和蒲里衍的关系,一下子从牧徒变成了郡王。
这样的封号于耶律啊国来讲没什么特别的荣幸,怎么说皇帝的宝座也没了。
凡事怕比较,你和金国勾打连环害我大辽吗?这个昏德公是你应得的下场。
吴乞买要向三国使臣们表达的是:看看臣服了朕和没有完全臣服朕、仍在抗拒者不同的下场,朕还是很大度的。
赵佶面无表情,垂首而立。
耶律啊国扭身相向时,又看到了赵佶,居然又是一个“呸!”只不过声音比在外边时小很多了,“昏德公”。
我大辽与你宋国结过盟约,睦邻友好了也有百多年,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跨着大海也要联金来灭我!封你个昏德公委屈吗?
你看看我女儿余丽燕!我就算亡了国还有女儿照看,可你再看看你那个九儿子赵构,他管你了吗?恨不得早一日激怒金人早把你砍了。
高丽使者道,“尊主大仁大义,从对这两国旧主的封号上便可知一二,真令外臣钦敬!”他扭头问夏国使者,“你认为呢?贵使?”
夏国使者敷衍道,“是的是的。”
夏国使者又问日本使者,“尊使你认为呢?”
日本使者道,“小臣没什么可说,但同是辽宋旧帝,金主因何厚此薄彼呢?显得有些刻薄了!小臣看来,宋国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人家仍在抵抗,难道对未降的人不该更加尊敬吗?”
吴乞买面呈不悦,有人敢说他不公,这样的看法岂不代表了一国的看法?
礼部曹侍郎察颜观色,马上现身道,“尊使言差了!”
日本国使者道,“曹侍郎,我哪里差了?”
侍郎说不是人人都衬一个王爵,尊使你看看这些大船,到了海里依然这样平稳,如此利器用在昏德公的手中仍打了败仗,你说他不够昏么?
日本使者道,“是倒是,但金国皇帝同大臣和后妃出行,坐的却是抢来的船,我大日本国例来崇尚强力,曹侍郎难道不知道,真正的强力恰恰是能够制做这些大舰的头脑,而非一人一马之力,黄天荡的战局似乎已经说明了这个道理……”
吴乞买摆了摆手,兴味顿减,“算了,曹侍郎你有精力可同该死(使)私下里去聊这些东西,朕忽然觉的行程淡然无味,可有什么好戏耍以娱朕情?”
侍郎想了想道,“陛下,航海就是这点不好,没什么娱乐……这样吧陛下,在韩州时,小臣常同昏德公父子对弈,不如便令小臣与昏德公当众弈上一局,陛下有兴趣可以押上些赌注,岂不有趣?”
吴乞买问,“你可有把握?”
在韩州时两人没少下棋,赵佶从来都是输给曹侍郎,曹侍郎满有把握,自信的对吴乞买微微点了点头。
元妃生的圆润玲珑,更有一副好嗓子,在在吴乞买那里一向得宠,此时便在吴乞买身边鼓掌道,“这个好,陛下我要押点东西,但昏德公他还能有什么可输?”
其他的贵妃、淑妃、德妃、贤妃也不落后,舱中一下子热闹起来。
吴乞买脸上总算有了笑容,朗声道,“他能有什么,朕替他输!”
贤妃说陛下这可是你说的,到时一定得兑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