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劝解道,“贵妃娘子喝酒又不是射箭,奴家知道这位张秾夫人和韩大帅府的梁夫人可都是风月场中出来的魁首,你将来是做国母的人物,何苦和她们叫劲。”
吴芍药自语说,“我还顾不上想风月,也顾不上想国母,只知九哥从韩州回来,要抵挡金人更须倚重岳,张,韩这些人,九哥怎么拉他们是九哥的计算,而我就做我该做的。”
扈三娘听了,由衷的说道,“陛下敢放心留在建康,原来放心娘子在临安。”
吴娘子有些懊恼的说,“可是计划好的去建康,好像不能离开了!”
她决定留在临安,多方打听一下朝臣们的动向,而不能为了自己痛快。
吴芍药一行人进了朝天门,又进了和宁门,等进了内宫南门,她们看到邢秉懿、田春罗、小潘和朱凤英、艾十一娘都在等着她,人人脸上见不到一丝困倦之意。
吴芍问,“邢姐姐出了什么大事,都不休息。”
邢秉懿一脸的紧张,不在外边说话,而是一拉吴芍药的手,将她往自己的屋儿里拽,到了屋中一看,外边的几个人都跟进来了。
吴芍药笑着道,“我还没吃饱呢,你们这是要吃我呀?”
邢秉懿说,“出大事了!!”
吴芍药说,“能出什么大事,我看该在的人一个都没少,正好扈三娘买了宵夜,是不是这个也叫你们知道了。”
朱凤英说,“我们谁都没吃饭,就等你回来呢。”
吴娘子说,“看看又叫我说着了。”
扈三娘说,“几位阁份,吴娘子今天喝过两场酒了,晚上在张府已经喝的够多了,难道不能明日再说?”
邢秉懿紧张的说,“金库,我们的金库塌了!东西漏掉了不少!”
吴芍药的酒一下子醒了,这么多人要是看不好一座金库丑就丢大了,里面是九哥办大事的家当,“是怎么回事,还不快说。”
邢秉懿第一次去开金库的门,为了给大王婕妤的女儿买奶羊。
别看才区区几百个钱,但是外边谁都没有,邢秉懿拿着钥匙去开金库,大事件就是在她一打开门的一刹那发生的,所以今天的大事件便由邢秉懿主说。
吴芍药问道,“是房子塌了?”
邢秉懿摇了摇头,“房子没塌,可是地塌了!”
小潘说,“我说是我们装进去的金银太多了,这才把地都压塌了!”
邢秉懿说,“看来是我不该拿金库的钥匙,不然怎么早不塌晚不塌,偏偏我去开门它就塌。”
吴芍药安慰说,“邢姐姐你可别胡思乱想,房子没倒,金子没飞,它又能漏到哪儿去……门掉了没有?门如果没掉便不会砸到姐姐。”
邢秉懿禁不住一乐,“贵妃娘子能这样想我就不自责了,金库的样子都在你的预料之中,门没掉我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