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里笑道,“五王叔你怎么这么说话,你见过有拿着自已和王妃的性命去给人火上浇油的么?不怕把自已烧死,五叔你带来了一万人马南下,可是我和设野马进大营时一看,这个时候大概也就剩了一半人,刘平叔在汴梁可不是宋国的奉迎大使!他是会杀人的!”
最后的这句,赛里说的几乎就是心里话。
赛里和设野马出发南下的时候,几乎就是和斜也出兵前脚后脚,他和设野马是绝对不会过河的。
临行,完颜宗翰对二人也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千万别过黄河,因为五太子绳果都死在了刘平叔手底下,那还是带着铁浮图去的。
如果能够连斩大金国一个五太子两个大王,那将是磨砺将星的最露脸战绩,这样的事儿刘平叔肯定会干得出来,搁谁身上都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完颜宗翰对两人说,要达成此行的目的,还不能以身投险,你们两个人对我来说,比斜也的那几万人值钱!
设野马说,“五爷爷如果能救出那些人来,也就用不到我带着夫人来了,我爹说硬的使不出去,就只能来来软的,我是赵构的妹夫,或许带着夫人站到黄河北边喊一声儿,你那些人也就放回来了!”
斜也气的没法,明明知道眼前两人是给他伏牛山那几万人送终的,可是也没有办法,除非……
他瞅着珍珠大王和盖天大王,目光极其柔和,除非让他们走不出这座大营去,反正他们就带了这几百人,完事儿后擦净了手上的血回上京,就说根本没碰到设野马和赛里,完颜宗翰你有账去和刘平叔算吧。
赛里说,“设野马说的对,大哥不要我们过河,也就是给赵构送个口信,告诉他两个妹子回汴梁娘家来看看,赵构若有诚意何必我们过河?一句话的事儿!”
设野马说,“而且我爹说了,要我们往南来时一定要循着五爷爷的行军路线走,希望能遇到五爷爷,还要我们在涿州的容城、保州的清苑两地各留了三十名快马探子,只要我们这六百人有危险,他们将直接返回上京向我爹报信。”
斜也暗道,恐怕在我的大营外你们也留人了吧!
赛里想起来一件事,扭脸儿问设野马,“我们进营进的太匆忙了,不知在五叔的大营外面留没留人?瞧我给忘了。”
设野马说,“也留了几个。”
赛里点点头说,“这样我就放心了。”
斜也道,“那我建议你们去李固渡,既然不想过河,去李固渡吧,这边的堤上有一个高岗子,帐篷扎到上边,你们和夫人们住到里面,又通风又干爽,往对岸喊一声估计刘平叔就听到了。”
然后刘平叔晚上给你们放二十四支牛弩尝尝。
辽王说,“你们是循着本王的足迹来的,一定也能踏着我的马迹找到那个地方去,我要回上京,就不派人送你们了。”
设野马说好啊,我会去的,还会带着夫人上堤去观赏一下南岸的风景,让刘平叔看看,他们的六帝姬和十帝姬回来了。
赛里说,“宋人都讲礼仪,刘平叔更不会例外,如果帝姬死在他的手上,我想赵构立刻就会知道的。”
“但是,”辽王说,“我得给你们看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