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听了雪儿的话出来寻秦子芊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收拾好行装准备出门的她。
两人都是一愣。还没等他开口,秦子芊便抢在前面淡淡地道:“夫君回来了?这便好。我要出门采访,表妹又有了身孕,有您在家坐镇也让人放心些。”
萧靖只能苦笑。
这妮子婚前就是自由洒脱的性子,婚后也一如往常。除了改口将丈夫唤作“您”之外,她所有的言行都和当姑娘的时候一样。
举例来说,除了成亲当日,萧靖都没听秦子芊以“妾身”自称过。
平心而论,身为现代人的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甚至还曾为子芊没有像雪儿那样背上沉重的包袱而欣喜。
不过,丈夫刚刚才经历了牢狱之灾,你便火急火燎的跟个工作狂似的想来个说走就走,也太傲娇了吧?
想到这里,萧靖轻咳一声道:“为夫好不容易才出了狱,今天正是全家团聚的日子,你这一趟还是改日再去吧,也不急在一时。”
秦子芊却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此行早就安排妥当,怎能随意更改?夫君既已无恙,家中的事才是来日方长。再说,前些天……咳,我把工作落下了很多,不尽快补上更待何时?”
看到她那急切中因为差点说漏嘴而又带着几分羞赧的模样,萧靖笑了。
面冷心热的子芊就是这样。即便她前些天为了营救自己不遗余力,这会也不会有半点邀功的心思,而几乎失言后的表现更是显得娇憨可爱。
见夫君有些不以为然,秦子芊抿了抿嘴,失笑道:“而且萧家总共也就四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没出世的,就算团聚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做些正经事。”
出乎秦子芊意料的,萧靖竟然点了点头;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就让人啼笑皆非了:“你既然知道家里人丁单薄,那就更应该留下来陪伴为夫了。咱家要想发展成夏家这样的大家族,还有比开枝散叶更急迫、更正经的事么?”
秦子芊顿时羞红了脸。她轻啐了一口,瞪着夫君道:“无耻!”
萧靖得意洋洋地道:“若我没记错,这话你至少说过七、八次了。为夫是什么人,夫人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说罢,他故作潇洒地笑了笑,又突然板起脸道:“正好,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报社从明天开始放假三天,期间的那期报纸就用之前的存稿,除此之外无论谁去了都不办公。哎,大家一年到头除了过年都不得闲,我想了想,偶尔也要体恤下属啊……”
秦子芊急忙打断了他的话,恨恨地道:“放假的事是谁定的,什么时候决定的?”
萧靖眯着眼道:“我这个社长决定的,刚刚才决定的。有什么问题吗?”
身为报社的一把手,就是这么任性!
刚巧,子芊的手头并没有火烧眉毛的工作,那些采访都是长期计划的一部分,迟几天去也没啥,真不知这个工作狂在急什么?
秦子芊咬牙切齿地顿足道:“你……无耻!”
“夫人可还会说点别的吗?”
萧靖不顾子芊的挣扎硬生生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前段时间雪儿日夜操劳,夫人又何尝不是?看你,整个人都憔悴了。莫忘了,曹州的事相去不远,你重伤时奄奄一息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不保重身体怎么行?为夫可是担心得很呢。
我们要做的可不止三年五年的事。要是把夫人累坏了,我又该去哪里找一个像你这般合用的记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