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
那个人影,听话地靠了过来,没有防备。
宋若声见他真的过来了,眼里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了,她死,他也别想活!
眼,一直盯着他的脖子。
白嫩柔软。
只要她咬下去,那他也别想活的好好的!
蓄积的力量在发酵,捏住了裙摆,孤注一掷。
近了,近了。
他越来越近了!
是成是败,就在这一刻了!
在那个人影靠近她脸的那一刻,宋若声猝不及防地咬住了他的脖子,用尽了全力。
出乎意料的,那人并没有推开他,只是发出了闷哼声,随即,伸出手抱住了她。
声音熟悉又温暖,带着浓浓的倦意。
“抱歉,是我来晚了!”
这个声音?
宋若声发了狠咬住他的脖子的牙松了,眼里失了清明。
难道真的是他?
是季浔阳?
眼里蓄积了泪水。
豆大豆大的泪水流了出来,滴在了季浔阳的脖子上。
一片濡湿。
紧接着,宋若声的身体里涌上了一股热潮。
她刚刚因为身心都极度紧张,把身体的异样都压了下去,这会儿,就有些忍不了了。
所有的话语都化成了一个浓烈的吻。
她吮吸着季浔阳的唇瓣,似乎这样她才能找到安全感。
也似乎,只有这样,她才可以缓解身体里的源源不断的浪潮。
季浔阳也沉溺在宋若声的吻里。
差点,差一点点,只要他来的晚一点点,他的珍宝就要出事了,在他的眼皮子下。
今天,他也在这里吃饭,宴请宾客,毕竟,这是他开的,在这吃,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结果,他的助理,周丽发现宋若声也来了这里,还穿的十分的光彩照人。
也不知道是来见谁。
这下,他哪里能坐的住?
把客户交给了公司的其他人来接待,自己带着人去查了监控。
然后,他发现,宋若声是被他小叔的人接过来的。
当下,就知道宋若声是赴了季建山的宴席。
愚蠢!
和季建山合作,相当于是与虎谋皮。
同时,也在反思自己,他是不是把宋若声逼的太紧了。
她不愿意来找他,不愿意和他讲和,宁愿和季建山合作,都不愿意找他!
眼里蕴藏着巨大的怒意,把身边的人都吓得抖了抖。
自宋若声回来之后,他们很久没有见到季浔阳发这么大的火了。
上一次,还是在知道那位宋小姐死了的时候。
毕竟,宋小姐,是那位给……
带着巨大的怒意,季浔阳带着人到了冬厅,然后发现有人守在冬厅外面,不让人进去。
不管是服务员,或者说是其他人。
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也管不了那么多,带着人直接闯了进去,把季建山安排在外面的人都给制住了,才通过院子里的暗道上了楼。
正好看到季建山扑向宋若声的那个画面。
季浔阳,想也不想的吧季建山给拉了过来,然后扔到了身后,立马有人把季建山给抬走了。
这些,可以说是发生在片刻之间,无声无息。
也就是这样,宋若声才没有觉察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季浔阳,不是季建山。
才会伤了季浔阳。
“季浔阳,我好想你啊!也好爱你,你知道吗?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一点也不爱我,对我一点也不好!”
在药物的作用下,宋若声的委屈,还有埋藏在深处的思念,都藏不住了,一下子就蹦了出来,满满当当的。
想要把自己的一颗真心捧给季浔阳,只要他不要,也不会再伤她第二遍。
“我也是。”
季浔阳心中的火气,还有眼里的怒气,全都变成了满腔情意,还有些惊喜。
他万万没有想到,没想到宋若声还是爱他的,甚至还想着他。
他还以为……以为,宋若声爱上了许声鹤。
才会逼着许声鹤和方茴订婚。
既然,宋若声还是喜欢他,还是爱着他的,那许声鹤娶不娶方茴,他倒也无所谓了!
一把将宋若声横抱了起来,他的公主,他的珍宝,理应由他来守护。
不管是他小叔,还是什么人,都没有资格对他的人动手。
假如,动了手的话,那也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季浔阳的眼里突然迸发出巨大的杀意。
有那么一刻,他是真的想要把季建山给杀了的。
如果,不是季老爷子的话。
一直以来,季建山都不学无术,交给他的公司都败光了,甚至,还总是惹出麻烦,当初,他祸害了那么多的小姑娘,如果不是季浔阳和季浔阳爸爸为他那小叔擦了屁股,他又哪来的今天。
可他不仅不感激,还认为是他爸爸抢了本该属于他的位置。
现在,更是埋怨,绝得是季浔阳抢了他的位置。
可惜,他也不想想,就凭他,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和爷爷说一下,那件事,我反悔了!”
季浔阳抱着宋若声走出了这里,立马有车迎了过来,将季浔阳还有宋若声带到了最大的酒店。
家里有小尘,季浔阳抱着宋若声回去,特别是宋若声这个模样,要是被季小尘撞到了。
那就有点麻烦,再者,家里,有季夫人的眼线。
季浔阳不想要接到季夫人的电话,便故意带宋若声来了酒店。
从电梯直升总统套房,不过就一分钟的时间,可季浔阳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怀里的人的身体柔软娇嫩,贴着他的手,像是要灼烧起来一样。
烫手的很。
可他还是不肯放下,甚至,还想抱的更紧。
最好是紧贴在一起,亲密无间,没有缝隙。
“浔阳,我嗓子疼。”
宋若声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就冒出了这句话,嗓子疼?
季浔阳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宋若声,温声说道:
“那待会喝点蜂蜜水,就好了。”
宋若声:“……”
怎么感觉事情越来越往奇怪的事情发展了呢?
身体里一阵又一阵的热意,她没有办法动,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可她的脑子却越来越清醒,甚至连感觉都更加的敏感了。
季浔阳的衣服摩擦了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都会引得她轻颤,觉得十分的刺激,还有一种欲望想要呻吟出声。
可这是在电梯里,尽管就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她还是忍住了。
心里,对季建山的厌恶还有憎恨更上了一层。
他就是个人渣,
连自己的侄媳妇都不放过,还想对她做那么禽兽的事,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突然又想到,他这么做,是不是就是想要她看着自己和他做那种事情,想要自己生不如死?
心里有了这个推测。
冷不住打了个抖,季建山这个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谁要是和他在一起,或者走的进,估计会被吃的连骨头也不剩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季浔阳抱着季建山走了出去,正好碰到了一个男人,戴着眼镜,看起来十分斯文的模样。
他见了季浔阳还有宋若声十分惊讶。
但,仅片刻。
就把自己的惊讶给收了回去,甚至还挤出了一个笑容,进了电梯,就是这个笑,有些不怀好意,还有看戏的意思。
季浔阳看见那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更何况,他的手里现在还抱着宋若声,又哪里有时间去搭理其他人?
就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和宋若声进了总统套房的门。
宋若声的意识很清醒,也知道待会要发生什么。
有些不好意思了。
虽然,她和季浔阳做这件事,是因为药性的缘故,可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私心。
轻轻的,季浔阳把宋若声放在了床上,拂过了她的脸庞。
“可以吗?”
宋若声躺在床上,紧张的都有些说不话来了。
鼻尖萦绕着的都是季浔阳的气息。
正想答应。
却陡然间瞥到了季浔阳的手指,那里套了一个戒指,明晃晃的,一下子就倒抽了一口气。
她怎么就忘了?季浔阳,他有了未婚妻。
就是那个温雅。
她最恨的就是破坏人家家庭的人,她现在,要是和季浔阳睡了,那她又成了什么?
自己最讨厌的人吗?
尽管,温雅和季浔阳还没有结婚,只是订婚,不能算是真正的在一起,可宋若声还是迈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闭上了眼,眼睫毛轻轻地颤了颤。
“我要泡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