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和他还真是一样啊!”
季建山见季浔阳这个模样,嗤笑了一声,扯动了嘴角的伤口,痛的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季浔阳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那件事,虽然说已经过去了。
但,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如果不拔掉的话,他害怕季浔阳会是下一个季建阳。
正了正脸色,想要把那件事说出来,就被季浔阳狠狠地踹了一脚。
这一脚,快准狠,踢在了季建山的腿上,痛的要命,弯下了腰,捂住了自己的腿,看着季浔阳咬牙切齿。
狗崽子!
真的是够狠啊!
就这样的人,他还担心他会走了那个人的后辙?
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他给踢断腿更实际一点。
“向我的妻子宋若声道歉!”
季浔阳见季建山正了正脸色,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宋若声是他的妻子,怎么能容许季建山说三道四?还说那些难听的话。
交流经验?
做梦去吧!
便加重了力道,直直地踹了过去。
反正,他的时间还长,就不信,季建山不会改口!
“行行行!我道歉,道歉行了吧?”
季建山季浔阳一板一眼地又说了一遍,变知道这件事他是绕不过去了,免得自己再遭受一顿毒打,直接讨饶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丢脸!
“说!”
季浔阳瞥了一眼季建山,言简意赅。
“宋若声,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轻薄她,更不应该想着要和你交流经验,更不应该想着……”
“好好说!”
季浔阳轻轻地踹了一脚季建山,十分不满地说道。
这是道歉?
更像是耀武扬威吧!
季建山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季浔阳的眼里带了几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更何况,我还是你的小叔,你居然为了这么一件衣服对我下这样的狠手,就不怕我心灰意冷吗?”
“哦!道歉!”
季浔阳抬了抬脚,作势又要踹季建山,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
见季浔阳这么油盐不进,季建山也没有办法了,只好老老实实地道了歉。
“嗯。”
见季建山的态度好了,说话也很诚恳,季浔阳开心了,又踹了一脚季建山,
“继续!”
说着话的同时,季浔阳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手机,似乎是想要把季建山的声音给录下来。
季建山的表情有一丝的扭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好歹也算是季浔阳的长辈吧!
季浔阳踢他,打他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把这个录下来,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季建山在心里咆哮着,想着自己从季浔阳的脚下逃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默默地估算了一下,发现自己逃跑的可能性为零。
只好可怜兮兮地把那些话又重复了一遍。
“嗯,起来吧!”
季浔阳将手机给收了回来,将刚刚的录音发给了宋若声。
“在这里住,还是在哪里住?”
季建山想要看他和宋若声的婚礼,那就得给他安排住的地方。
“自己家!”
季建山翻了个白眼,谁要住在这里了?
就不怕他死心起来了,把宋若声拖上床,还真是心大啊!
“那我派人送你过去!”
季浔阳很满意季建山的答案,他也不想季建山在这里住,毕竟,季建山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眼下看着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呢?
所以,还是不要放近了。
免得到时候出了事。
“不用了!”
季建山慢吞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龇牙咧嘴地说道。
真疼。
这季浔阳兔崽子下了狠手啊!
居然打的他这么疼!
这个时候,管家上前了一步,
“老爷让我派人送您回去!”
季浔阳的话,季建山可以不听,但是季老爷子的话,季建山不能不听,更何况,这件事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
脸色僵了僵,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走去。
“他们要跟就让他们跟着吧!不要惹恼了我就行!不然,我可是会翻脸不认人的!”
季建山勾了勾唇角,想要划出讥讽的幅度,但是因为嘴角的伤痕没有办法,只好把表情给摆正了。
不就是监视吗?
他受的起。
管家挥了挥手,立马有几个人跟了上去,和季建山隔开了些许的距离,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既是监视,也是保护。
在季建山的身影消失了之后,季浔阳看了站在他身边的管家一眼,状似不经意地说道:
“那个他是谁?刚刚小叔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管家的脸色一凛,那件事,是季家的秘密,也是季老爷子永远的伤口,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件事。
想了想,管家低下了头,弯着腰十分尊敬地说道:
“少爷,我刚刚走了些神,没有听清建山少爷说什么。”
季浔阳点了点头,内心却十分清楚,这是管家不想说的意思。
作为季家资格最老的人,做事条理清晰,怎么会没有听清季建山说什么?只怕是不想说,所以,才这么说吧!
季浔阳觉得很奇怪,隐隐约约地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那个人很重要,或许和他有关,也或许和这么多年来他母亲的异常行为有关。
“好!那我重复一遍:呵!你还真是和他一模一样啊!”
季浔阳重复了一遍那句话,转过身看向了管家,眼里带了一丝探究,到底他们在瞒着他什么。
那个人是谁?
那个他是谁?
“少爷,我也不清楚!或许是建山少爷被您打的狠了,脑子有些不清楚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管家在心里暗自腹诽了一下季建山,都要走了,还不安生,要把季家给弄乱。
“嗯?”
季浔阳还想发问,就听管家说道:
“总归就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少爷您不用放在心上。刚刚老爷叫我去办点事,我先退下了!”
“好。”
管家都说到了这个地步,季浔阳也不好不放管家离开了。
“你去吧!”
“是!”
管家和季浔阳告退之后就离开了,没有看见季浔阳那若有所思的眼神。
刚刚管家说的话,季浔阳一个字也不信。
他觉得那个他肯定和他有关,而且还很重要,绝不是什么不用放在心上的事。
可管家还有爷爷对那个他都是讳莫如深,不想让他知道,他也不好去问,只好等着他们想说的时候告诉他了。
想了一会儿,季浔阳便出去了。
他还要准备他和宋若声的婚礼,虽说这些东西可以交给别人准备,但他却不想。因为这是他和宋若声的婚礼,他想要亲力亲为,力求做到最好,这样才能弥补他当初的过错。
宋若声还不知道季浔阳出去办这些事了,出来一看,发现季浔阳还有季建山人都不见了。
一下就慌了,脸色惨白,从楼上冲了下来,抓着还在那里的保镖问道:
“浔阳呢?”
凡事在季宅的人都知道,宁愿得罪季浔阳也不得罪宋若声。
因为得罪了季浔阳最多就是解雇,可是得罪了宋若声,那是失业,以后都别想干活了。
所以,保镖只能由着宋若声抓住他,心里默默地为自己祈祷,但面上还是十分敬业地说道:
“少爷一个人出去了,好像是有点事。”
“去干什么了?”
宋若声有些后怕。
季浔阳对她的占有欲很重,季建山又说了那些话,保不齐,季浔阳会起了杀心。
可,他们俩,好歹也有血缘关系。
她怎么也不想看到这个场面。
“我也不清楚。”
保镖被问的一脸懵,他又不是季浔阳,他哪里知道季浔阳会去哪里?
更何况,这么简单的事,打个电话就好了,哪里要这么紧张?
还真是关心则乱啊!
可这些话,保镖是万万不敢直说的,他只好小心翼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