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清和不紧不慢的说着:“不喜欢的课可以不上,管不住的人就没必要管,我可以强制他们来上课,但是强制不了他们飞走的心,何必?”
她这样的人,从来都是一副清隽云淡风轻的模样,内心从不会因为某一件事掀起任何波澜。
即使底下坐着的人只剩一个,她也照样讲自己的课。
她好像心里不装事,又好像什么事都入不了她的心。
那是他第一次和她近距离接触,之后那学期结束,他们就没见过她。
学生总以为用成绩回报老师是最好的方法,它胜过千言万语。
可是她还没等到成绩公布,她就走了,那次他们班破天荒的一个科所有人都及了格。
并不是老师给的同情分,勉强六十及格,而是所有人都是六十及格分往上,最高的竟考了九十八,最低的也考了六十七。
如今重新遇到她,其实他心里很高兴。
当初分实习老师的时候,他也用了些手段,他故意放出消息,说窦清和带教要求严格,不容许出一点错误,否则出不来规培期,跟他来的一批人对窦清和不了解,并且窦清和在医院的评价又是高冷不近人情,他们也自然而然的想选择一个脾气柔和好说话的老师。
“我想和人换组,有人换吗?”那人被分到窦清和组的时候有些绝望,她知道别人肯定也不愿意待在窦清和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迎接她的是一阵沉默。
“我和你换。”云帆低头得逞样的勾了勾唇,他表现出大大方方又无所谓的样子说了句:“跟谁也是跟,反正大家都是来学习的。”
“云帆,谢谢!”
那人眼里泛着泪花,感激的看着云帆。
云帆把目光瞥向一边,不想看她。
心里想着:到时候看,有你后悔的时候。
这机会,他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