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杨的事儿也没必要跟她说,免得她担心。
“我跟你说,你要是再谈朋友,这次我要给你把把关,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她说她妈怎么突然关心她,原来是因为这个。
窦清和抿嘴笑了:“妈,你这话憋了好多天了吧!”
说完绕过窦母,走到卫生间,拿起牙杯缸,挤了些牙膏开始刷牙。
窦母跟着她,没有进去,在门外跟她说:“我本来也不想管你太多。”
“唉!”
窦母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别跟我一样,识人不清。”
丢了这句话就走了。
她一直没跟她提过,这么多年了,不提就好像真的能装作没发生过一样。
伤口留下的疤,每褪一层皮,总要痒几天,提醒着它是怎么产生的,提醒着那些事情的发生。
识人不清。
最后祸害的是谁?
伤了她自己,又伤害了无辜的人。
所以她也不会走她妈的老路。
有时候她觉得不公平,为什么别人都可以有个好爸爸,为什么她没有。
为什么她的人生生来就那么糟糕,豪门富贵她不稀罕,没有钱,她可以自己赚,没有机会,她可以争取。
她愿意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去得到自己生来没有东西。
可有些东西,是无论怎么奋斗都得不来的。
为什么她有一个那么糟糕的童年。
以前总觉得父母说什么都是对的,后来她才知道有些道理其实他们当时也不懂。
有时候又告诉自己应该放下,因为是他给了她生命,才让她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
不是任何道理都可以讲通的,不是任何人都跟你的三观一致,有的时候真的只是对牛弹琴,说多了只是浪费口舌。
窦清和洗漱完,躺在床上看到放在桌子上的那封信件。
又把那封信拿了过来,拆开。
窦清和打开,只有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