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菜上桌,小二退出之后,周捕头主动给两人斟了两杯酒,也给自己倒满一杯。周捕头正要敬两人之时,赵小龙拦住了他。
“周捕头,首先我二人非常感谢您的款待,只不过,心中始终有一事不明,还请周捕头说明。”
“哦?何事?”周捕头放下酒杯,有些意外地看着赵小龙。
“周捕头,是这样的。您与我二人应属首次相见,却为何如此盛情,这让我二人有些心里没底。请恕我们有这样的疑惑,不过还望周捕头明说,要不然我俩也难吃的安心。”赵小龙用非常诚恳的眼神看着周捕头。
“哈哈哈,没想到,你二人年纪虽小,却也知这世间不会有这等凭白无故对人好的事情,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嘛。不错不错,出门在外能时刻注意这点很不错。”周捕头听了赵小龙的话,发出了一声爽朗的笑声。
“不过,你二人放心,我对你们绝没有恶意。来,我们先干了这杯酒,然后再慢慢听我说。”说完,又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赵刘二人一看这情形,也没再多说什么,同样举起酒杯,三人干脆地碰杯,一饮而尽。
这次换刘二虎给三人倒上了酒,周捕头还是没说话,又带着两人干了一杯。如此干了三杯之后,周捕头才终于放下酒杯,哈哈笑着又左右打量了几眼赵刘二人。
“好。真没想到,两位小兄弟也是如此痛快之人。”周捕头不厌其烦地连夸了几句之后,才缓缓打开了话匣。
原来,周捕头全名周庭远,十六岁就随其父干起了他祖上传下的营生——打铁。虽然打铁不是他原本就想做的营生,但托开国皇帝的福,所定官制如此,他无法随意更换其它活计。不过还好他对火石刀剑颇有些灵性,干了近五年后,已能打制上好刀剑,在州里也是有了些名声。
后来宿州府衙的捕头找到他,让他打过一把特制的短匕首,既需锋利,亦要美观,送人不能落了他的颜面。最后他交出的匕首让那位捕头非常满意,一高兴居然让他跟着那位捕头,干起了捕快。
虽然打铁的营生是官制规定周捕头要从事的职业,但一百多年后的今日,这制度已经有些不合时宜。很多人使使手段,买通个把管事人,自然就没人去管你做什么。这对于那位捕头来说这不是一件难事,更何况周捕头甚至他爹也不希望一辈子打铁为生,因此痛快的答应了此事。
可谁知,就在周捕头当捕快的第二年,宿州就闹了一件大事。那年出了一个采花大盗,专门祸害良家闺女,官府出动了所有人手,都没能将其抓获。其中一次行动中,那采花贼就在那位捕头捕头守着的街道中的一间民宅中犯案,最后还让他逃了,气的府衙大人直接将那位捕头免职,随便抓了个捕快就任命了捕头,并直言如若再抓不到,就再换人,且要打四十大板。
可接连又换了两位新捕头之后,府衙大人终于坐不住了。召集所有捕快师爷共同商讨对策,其中就有人提出是否可找江湖人物相助,毕竟此贼武功虽稀松,轻功却是了得,前几次让他逃走,皆是因为捕快们不会轻功,根本追不上。当府衙大人问去哪找江湖人物之时,那人就提到了隐居于宿州城的庞家。可府衙大人当场严词拒绝,并警告再有人敢提到,就打八十大板,革职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