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远县,悦淮客栈,正当徐贵等人与掌柜的结束谈话之时,突然从门口走进三个公门捕快,向那掌柜的高声喝问。
那掌柜的听到声音,浑身一颤之下,立刻从座位上弹起,几乎是小跑着来到头前进来的捕快身前,躬身拜了下去,却连头都不敢抬起便急急说道。
“肖捕头,您来了,我这刚招呼完,这正要向县衙禀告呢。”
那肖捕头撇了一眼卑躬屈膝的掌柜的一眼,便一把将他推开,径直走到依然坐着的徐贵等三人桌边,瞪着三人大声说道。
“你们三人,打哪来,往哪去,快快如实招来!不然休怪本捕头将你们抓入大牢!”
赵小龙和刘二虎何时见过如此嚣张之人,冲动的刘二虎更是要站起来说说道理,却被徐贵摇头示意不要莽撞行事。随即,徐贵站起身,向那肖捕头低头拱手一礼,轻声说道。
“禀肖捕头,我等来自洛阳,到怀远县为寻人而来。只是寻不得人,只好先住在这客栈之中。”
徐贵行镖于大江南北,见过不知多少恶捕,知道该如何应对此等仗势欺人之辈,面对这些人只能顺着他们性子来,甚至有时还需要打点些银两。走镖的路上,最不能得罪的便是这些当差之人,不然不仅会耽误镖期,万一被公门随便安上一个罪名扣下镖物,那便是对镖局声誉极大的损害。对付劫镖之徒,可施些手段甚至拼杀上一场,这可能还是为镖局扬名之事,可公门之人却是绝对不能得罪,更不能硬来,不然,甚至会被朝廷下公文关闭镖局。
徐贵行镖多年,深谙与公门之人打交道之法,所以此时便低眉顺眼老老实实地向这捕头一一交待清楚。可那姓肖的捕头,显然不吃徐贵这一套,恶狠狠地质问徐贵。
“哦?你们是洛阳来的?那你们必定认识马三喽?”
听到肖捕头突然没头没脑地提起马三,倒是让徐贵有些皱眉,不知他是何意,也只得老实回答道。
“禀肖捕头,马三倒是听说过,我听说那马三是个大盗,后来已被洛阳官府缉拿。”
肖捕头听到徐贵所说,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便整了整脸色,大声说道。
“哼哼,看来你们确实认识马三啊。洛阳府衙传来消息,他们秘捕马三,但尚有余孽逃脱,你等一介平民如何知晓洛阳府缉拿马三之事,我料定你们必属马三同伙,逃出洛阳行窃怀远,近日盗金大案必属你们所谓!来啊,抓起来。”
随着肖捕头越说越大的声音,徐贵等三人越来越是惊诧,没想到此人居然随口就能编出一套罪状。那两个官差听到肖捕头下令,拔出官刀便比在了徐贵和赵小龙的脖子下。徐贵赶忙抬手拦住要动手的刘二虎,右手在腰间一摸,便取出一块银元宝,悄悄塞进了肖捕头的手中,轻声说道。
“肖捕头,我等确实不认识那马三,此次来怀远县,也确实是来访友,您看能不能高抬贵手。。。”
那肖捕头掂了掂手中的元宝,脸上笑开了花,让徐贵心中一松,正要再说什么之时,却见那捕头瞬间便拉下脸,大声吼道。
“好大的狗胆,竟敢公然贿赂官差意欲脱罪,果然是马三余孽无疑!带走!”
徐贵没想到这肖捕头居然不是要贿银,被官差为难那便是变相的索贿而已,以往这招是屡试不爽,没想到这次居然一点用也没有,反而有些弄巧成拙。不过徐贵知道,此人是要捉拿那什么盗金贼,想用自己几人顶替而已。
徐贵瞬间出手,只听两声啊的惨叫,随即那两把刀便当啷掉落于地。那肖捕头哪里见过如此大胆之人,竟敢拒捕不说,那出手居然都没让自己看清,只看到那人两手在自己面前一闪,也不知怎地就听到两个手下惨叫着将手中的钢刀扔下。
徐贵的出手,已然是超过了肖捕头以往的所见所闻,在他眼里,徐贵的手简直是鬼手,能瞬间让手下扔下钢刀,肯定也可以瞬间撕裂自己的咽喉。看到徐贵瞪向自己,肖捕头浑身一软,居然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还哪里有刚才那股威风。